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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值班。学校操场空荡荡的,虽然运动场馆对外开放,但也没有人来校锻炼,估计大部分人都出门了吧。走了一圈,校园里没有孩子的声音显得格外寂寞。
我爬到顶楼农场,准备拔几棵葱回家下面吃。几场春雨过后,楼顶农场一片生机,向日葵杆子肥壮,擎出脸盆大的花盘,估计能结不少葵花籽儿。黄瓜藤开了密密匝匝的花,我掀开粗糙的瓜叶,想找一两条黄瓜回家蘸酱吃。翻了好几垄瓜叶,没有收获,最大的一条不过巴掌长,细瘦多刺,还要好几天才能长胖。我拍下这条黄瓜,发到工作群里:“贼心有了,贼胆也准备好了,可惜黄瓜没准备好。”
和黄瓜藤一样爬得高高的还有豆角,东一簇西一簇结了许多条尺长的豆角,我掐了一条,无意识地放进嘴里咀嚼着。脆而清淡的豆角味儿一下子把我带回童年。九岁前我生活在农村,除了一日三餐,零食吃得极少。春天的田埂上,蔷薇科的一种荆棘,家乡话叫“刺凤”的植物发出绛红色的新枝,一被我们看到就难逃被掐的命运。撕去皮,嫩绿的茎杆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安抚了寡淡的肠胃。有时候也去山里,山茶花开过,山茶树上会有一些叫“茶泡”的变异的树叶,肥厚的叶片像过年时油炸的“巧果”,略有些卷曲,撕下浅棕色的薄皮,细细品味又是另一番甘甜。
明明走在上学路上,巴咂着嘴巴总觉得像要淡出鸟来。索性绕到地里,从一垄一垄的豆角架下经过,掐下那些刚抽出没几天的豆角,豆粒儿还没长成,豆角在书包上擦擦,同样也塞进嘴里,味道并不出众,图的是那份“嘎嘣嘎嘣”的脆响,仿佛嘴里吃的不是豆角,而是花生米。
因为这份突然唤起的儿时记忆,我重新把几垄豆角架巡视了一遍,像拨开黄瓜叶那样拨开豆角藤,翻找可以收获的豆角。功夫不负有心人,本以为带十来条回家,扔进泡菜坛做个酸豆角就行,没想到一圈下来,手里攥了一大把,做个豆角炒鸡蛋绰绰有余。又拔了几棵红头葱,心满意足下楼回家。
因为是学生们劳动课种的,没有农药,所以只随便冲洗了一下,青翠欲滴的,摆在砧板上像把春天带回了家一样。半小时前它们还在地里,半小时后已经准备做我的盘中餐了。豆角切碎,搅拌几个鸡蛋,特意找出十八洞村的有机茶油来翻炒它们,果不出所料,这一盘看似普通的豆角炒鸡蛋,松软喷香,拌在两碗面条里无异于佳肴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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