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远处看不清他手里拿的到底是金币还是刀子,反正在月色中他手指缝里有亮晶晶的闪光……
以上这句话,是茨威格《月光巷》结尾的句子。“月色”、“亮晶晶”,本是美好的存在,然,当它们像这个故事中呈现的那样,与“金币”、“刀子”发生联系时,一切就不好说了。
茨威格的故事,总给人以沉重感,让人读后久久无法释怀。《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象棋的故事》、《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都是如此。
不过,像今天这篇《月光巷》,单从题目来看,却是让人感觉浪漫而温馨;完全不会想到作者呈现给我们的仍然是个令人揪心的故事。而正是因为这种意想不到,愈加凸显了它那震撼人心的艺术效果。
很明显,故事的男女主人公都不是心理健全之人。“金钱”与“爱情”,是他们间冲突的本源。他们两个一个很有钱,一个很穷;而可笑的是,很穷的恰恰喜欢好东西、喜欢挥霍,富有的却习惯了吝啬。这样的差别本来就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调和的矛盾。
更要命的是,富有而吝啬的男人将金钱带给他的优越感与对女人的爱情联系到了一块。他喜欢以“救世主”的形象站在女人面前,陶醉于她对他的感恩与乞求;无奈,当傲气的女人发现这一点时,他们之间的爱情也遭受到了考验。
变化带来了变故。当女人不再说男人爱听的话,男人便开始以金钱为制约迫使女人来讨好他、乞求他;因为没有讨好和乞求便没有钱花。只是,男人只顾着自己心愿的满足,却忽略了这样做会给女人带来怎样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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