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世上有鬼有神,自然胆子也大得很。上中学时,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要经过烈士陵园墙外的一条路,好多人都说里面的烈士都是冤魂,千万别往墙头看。我却不以为然,世界是物质的,唯物主义者怎会被这些吓到?!
慢慢地,年纪越来越大,对很多事情却开始越来越敬畏。
2001年的春天,我和一帮人住在一间集体宿舍里。宿舍是铁皮搭建的房子,墙壁不能碰,一碰就duang duang直响。宿舍里有四张上下铺,我睡在一进门口左手边的上铺上。
房子虽简陋到不能再简陋,却也一直住得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晚上,在我刚刚关了自己床头的灯不久,躺在自己的上铺,突然看见离自己10厘米的眼前,有一张被长发遮住半张脸的女人脸!
我开始本能地挥手去抽打,她却离我越来越近,嘴里念叨着:“把xx还给我,把xx还给我……”我自始至终没有听懂xx是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告诉她:“你要的东西没在我这里,没在我这里……”
睡在我对头的舍友听见我的叫喊,打开了灯,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根本没有工夫回答,仍然对着脸前的女人不停地大声解释着。
但是,随着室内的灯亮起,这个女人的头像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也渐行渐远。最后,从宿舍的门缝飘了出去。
许多天过去后,我都惊魂未定。有人说是鬼压床,也有人说只不过做了个噩梦,我也曾怀疑,但我是真的真真切切地看到过那张脸。
另外一件事情发生在2013年10月。我同未展自驾去内蒙古额济纳旗看胡杨林。在返途中,顺道去了甘肃武威的丹霞地貌国家公园,从公园出发时已是下午,按照导航的提示,沿高速行驶3个小时便可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宁夏中卫。
一直觉得安排得足够妥当。当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照在后视镜上时,突然发现,前面的高速公路是断开的,导航也开始提示驶出高速进入省道。
内心闪过一种不详的预感——这里是广袤的大西北,不是人口密集的东部城市;这里是茫茫的戈壁滩,开车走上一天也未必走出无人区。
天色已然暗下来了,我们只能沿着省道往前开。路两边是茫茫戈壁,肉眼所见之处,没有一线灯光,车前的远光灯也显得微不足道。
就这样一直开着,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路边突然出现了3个年轻人伸手拦车,我下意识地踩了一脚油门,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开过去之后,突然开始后怕,庆幸自己并没有停下来,也庆幸他们没有为让我们停车而设置路障。在这样的地方,他们身边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他们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越想越毛,内心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戈壁滩上遇见了鬼。但是前不久与朋友聊天说起此事,她一定要给我讲一个故事,为了让我笃信我遇到的就是鬼。
她说,她们也曾自驾去内蒙,因为走错了路,也在一个夜晚拐进了一条小路,两边同样也是没有人烟的茫茫戈壁滩,这条路越走越窄,突然,路边出现了一个穿着蓝色褂子的老太太,在招手让她们停车,他们跟我们一样,也是没有停车,并且还互相低估着:方圆几百里都没有村庄,哪出来的老太太啊?
她们继续行驶着,开出去几十公里后,突然,路边又出现一个人在朝她们挥手让她们停车,她们定睛一看,居然还是刚才遇到过的那个穿蓝色褂子的老太太!几个人一身冷汗,一刻也不敢多留,拼了命地往前开。
开出去几里地之后,是一座废弃的桥,他们不确定是否能够开得过去,可是谁也不愿意返回去再走一遍那条路。
所幸的是,他们费了一番努力之后终于顺利地过了桥,并顺利地返回北京。
听完这个故事,背后一阵一阵地发冷,远比自己经历的两次遇鬼可怕得多。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很多形而上的东西只是我们未曾探索到的领域。未知并不代表不存在,对这个世界多一份敬畏,善待了世界,也善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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