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过端午节,想起以前端午节要喝雄黄酒,雄黄酒真的超级难喝,但全家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要哪怕一口的雄黄酒,因为端午节喝了雄黄酒,毒蛇见到都要绕道走。
于是,想到了那些跟蛇有关的故事。
虽然蛇并不庞大威猛,但还是有很多人特别害怕蛇。我就是,想起老虎啊等猛兽,似乎并不觉得有多害怕,但一想到蛇,就浑身鸡皮疙瘩。
01
村里的柏叔,以抓捕蛇为生,把捕捉到的蛇卖掉赚钱。这是一项零成本买卖,就是危险系数有点高。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这比种地都赚钱。
往往是是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柏叔夫妻俩便满山片野去寻找老鼠洞或者蛇洞,因为鼠蛇,一窝的请假特别多。
据说是毒性越大的蛇,价钱越高,比如眼镜蛇等。如果毒性太小的蛇,不止价钱便宜,基本都买不成,比如水蛇,草蛇等。
那些没什么毒性的蛇,基本就成了盘中餐、腹中肉,好不容易抓到一条蛇,怎能轻易放掉,在肉还是稀缺餐食的年代,蛇肉也是肉啊。
柏叔的女儿凤子和我们同一年级,我们经常去找凤子玩。
一个傍晚时分,炊烟四起,我们几个小伙伴相约来到凤子家玩。
正当我们在柏叔家门前的和枰玩,柏叔他们回来了。柏婶一个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锄头长柄的一端在前面,柄的末端挂着一个麻袋。柏叔脖子上围着一条蛇,柏叔右手抓着蛇的头,左手抓着蛇的尾巴。
第一件事,自然是把刚捕回来的蛇分类放好。柏婶打开一个一个麻袋,柏叔抓一条蛇从一个麻袋放进另一个麻袋。虽然很害怕,但好奇心更强,我们都凑上前去看麻袋里的蛇。柏婶很和善温柔,轻轻地打开麻袋,让我们从高高的麻烦口尽情地往里瞧。
正当我们看得有滋有味,还品头论足的时候,柏叔把一条蛇放进了玩伴丽丽的口袋里,丽丽发出了一声惨叫,我们也吓得尖叫着四散逃开。柏叔顽皮心性爆发,手里拿着一条大毒蛇,等我们靠近一点,柏叔左手拿着蛇尾,右手便猛然把蛇头丢在我们面前,差一点就能踩住,又是惨叫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其实,柏叔敢拿蛇出来玩,主要是不管多毒的蛇,捕回来后,一般第二天,便把毒蛇的牙齿去掉。
02
钓青蛙,一般是用蚯蚓作饵,钓青蛙的竿跟钓鱼的鱼竿差不多。不同之处在于钓,钓鱼要把竿线的一端放进水里,而钓青蛙就不一样了。
左手拿着用废旧的麻烦,扎成一个敞口的网兜;右手要上下动着钓竿,要使饵料动起来像一个小虫子在舞动着,以吸引青蛙上钩。
夏天的一个傍晚时分,天空已经麻灰色,视线范围得以缩小。10岁的波波,拿着钓竿和麻袋兜,在我们屋前钓青蛙。
钓着钓着,波波的钓竿比平时重过了很多,便忍不住高兴地说:“好大一只青蛙!”然后有了更多的耐心。
终于可以收钩了,波波右手使劲地往前抬高,然后往面前收钓线。旋即发现,一条蛇竟然扑面而来。收竿的动作不能就此打住,只得把一套动作做完,顺势把蛇往麻袋兜里放。
蛇刚一进麻袋口,波波把钓竿和买袋一起往前一丢,转身向后方向跑去。边跑边大声叫嚷:“我崽老皮,是蛇!”
03
四年级的暑假,小姑回来过节,然后我和堂姐一起跟着去小姑家。
暑假快过完的时候,因为我和堂姐年龄都比较小,小姑不放心我们俩走10公里的山路。
好不容易,托付一同路的人,跟着一起回家。同路人想早点上路,凉快。
夏天亮得很早,我们出发时,很多人还在梦乡,四周都静悄悄的。
出了小姑家,是一个大大的下坡路,然后再上坡,虽然这头能看到那一头,但这一头跟那一头已经别有洞天。那边的坡道还跟这边的坡道水平的时候,就是一长段的跟原始森林差不多的山路。
山路两边是一排排的坟.墓.,即使跟着大人一起走,心里也是非常害怕的。因为原生环境特别好,小动物特别多,尤其是爬行动物,爬行动物们在石板路上窜来窜去,不小心走路,一脚下去绝对能踩死好几只。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段胆颤心惊的晨路太刻骨铭心,以至于多年后,一直到今天,经常会出现一个梦境:
不管走什么路,不管走到哪里,总是一脚下去,就踩到蛇,有时候是大蛇,有时候是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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