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梅子才工作了两个月就下岗了。白天父亲母亲都在煤矿大井工作,他们都在那里吃工作餐。大哥,大姐,二姐都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只是大哥在离丰矿比较远的另一个煤矿贸易公司做副经理。姐姐们嫁的虽然有点远,但是大姐夫就在丰矿小学做数学老师,二姐夫是技术员,也都在煤矿工作。于是大姐与二姐都把家安置在离娘家就近的地方,方便走动,有事也好互相照应一下。
大姐夫曾经是梅子小升初时的数学老师,他当初追求大姐的时候梅子想着都害怕。
那段时间她总是在放学后,被数学老师以各种理由关学。有时候就只是为了让她给大姐带一张电影票。她那时候该履行的义务似乎不是在读书,而仅仅是国共时期,地下党在学校安排的一个小通讯兵。只是为了给两个相爱的人儿做信使,而这两个人一个人是她的大姐,另一个人居然是她的数学老师,而媒人居然是梅子的语文班主任陈老师。这件事情仿佛是他们三个人共同在导演的一出戏,梅子已是戏中人,而他们对梅子守口如瓶!
当时的梅子也不大懂,只是知道每逢中考,哪怕是下午才中考,每晚语文班主任陈老师与数学老师晚上必定会到她家来家访。这让梅子觉得很懊恼,觉得这应该归罪于她们家离学校实在太近了的缘故。她白天要上学的时候,在家玩得忘记了时间,只要学校上课铃一响,梅子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家里跑去学校,这个过程用不了五分钟。
她不知道数学老师为什么只对她一个人关学,还让她给姐姐送字条,传电影票。甚至提出晚上还要给她补课。那时候她从心底里敬畏老师 。老师在她眼里似乎就是那天上的神灵 。他说一,她不敢说二…于是她每晚都由大姐护送去学校补课。可是令她奇怪的是,每晚补课的时候,数学老师总是心不在焉的,随便的给她讲解一下当天布置的作业,一会儿就让她晚自习。可是她每次晚自习时,她的办公室桌子上总是堆满了她爱吃的糖果。以至于后来晚上,她便邀请另一位最好的别班同学来学校补课,数学老师也毫不介意帮她一起补。
就这样梅子小升初结束后,大姐与大姐夫的爱情瓜熟蒂落,数学老师在她的帮助下顺利的成为了她的大姐夫。
后来梅子下岗后,白天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管她,于是梅子在家闲着无事。就把家里院角里关着的一群鸡鸭鹅给解放出来。她把它们放逐到学校旁边的一快空地上,那里有肥沃的土地与绿油油芳草地,还有一条小弯弯曲曲的小溪流围着学校旁边。
每次梅子打开院子里的小珊栏,跑得最前面的一定是鹅公子。它很满意自己受到的礼遇,因此它总是喜欢在梅子面前雄赳赳的抬起它高贵的头,小眼睛滴溜溜的望着梅子微微一笑。抬起它的头引颈额额额在梅子面前亮一亮嗓,给她唱首赞美之歌。
这时那些肥大的鸭子们也毫不示弱似的,嘎嘎嘎的一通乱叫。没曲也不成调似的让公鸡母鸡们厌烦了起来,有个别不满意的公鸡为了阻止鸭子们吵闹,不禁拼命的歌歌歌的大声叫嚷着:“别闹别闹,还是听我静静的给你们首美妙的歌曲”…
那些白鹅也不再与谁打招呼,终于给它们吵闹得失去了耐心。它三步并做两步的飞奔出院子门,也不想直接往二楼梯下走,扑凌凌的就张开翅膀朝赤练似的马路飞奔而去。
那些笨嘴鸭一看着急了,白练似的马路上已经有高高低低四五只大白鹅在展翅飞行,在往前飞奔。它们也不能落后啊,也学着大白鹅走楼梯斜坡,想飞,可是它们的身体太笨拙了,还没飞得多高,就一个又一个从半空的斜坡上掉了下来,一只压在一只身上。它们也不怕疼,嘎嘎嘎的傻笑着爬起来,就担心落后,一只只鸭一只只鸡 ,扑凌凌的飞着跑着,前扑后继,浩浩荡荡向前奔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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