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的时候去了屏南的几个村庄,其中一个叫北乾村。
这个村庄以红曲制作和黄酒技艺而闻名,号称黄酒文化之乡。
村庄古朴,酒坊林立、酒旗飘扬;有水车、廊桥、老宅、古井,虽是假期,游人稀少,抵达时刚好阵雨过后,雨后的小巷闪着光泽,悠长的小巷犹如一幅画卷。

巷子里有一个酒文化博物馆,吸引我的不是架子上陈列的种种陈年旧酿,而是其中的一个白色土陶酒罐,看了又看,忍不住问主人酒罐价钱,没想到这是陈列品,不卖。
出了门,心心念念,想着这罐子真是不错,也许万能的淘宝上能淘到?于是又折回来,拍了照片。
回来后按图索骥,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但有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的陶罐,还有别种颜色,甚是欢喜,立刻下单。
我所生活的福州是个多山的城市,家住在城市的北郊,车行十五分钟即可抵达城市的北入口大北岭。徒步的达人常常走古驿道到达状元岭,我因为体力不支,通常是反方向行走,这后半段山路是新修的石板路,坡缓、树多,路边除了菜地就是杂草,每年春夏季节的周末经常去那里走走,看看青葱的树木,感知季节的变化,偶尔打点山泉水,更多的是回来时顺便到山道入口处的菜市场买点新鲜的农家菜。
酒罐还在路上时,我便有了诸多的盘算,到货之后发现最满意的不是那天在北乾村看到的白色土陶罐,而是一个褐色瓦罐,那天正是母亲节前的一天,我用白色陶罐插了康乃馨,然后就急切地盼望第二天去大北岭。

以前觉得路边的杂草丛中有各种野花,可是我特特为野花而来时,草丛中的野花并没有我记忆中那样多,大致就是三四种,于是看到就连根拔起,握在手里也蛮可观,花小,叶多,乱糟糟的就是一大捧杂草。
带着这捧杂草去菜市场,卖笋的大妈很好奇“妹子呀,采这草做什么?路边多的是呀”,旁边也来买菜徒步装扮的小哥哥也好奇:“这是不是可以熬凉茶?”我忍着笑,摇头,回答:“采着玩啊。”是啊,谁能明白我的想法呢?
回家时电梯里进来的一个女孩抱着一大捧精心包装的康乃馨,我下意识的把我手上的杂草往身后藏了藏,有点自惭形秽呀!
到家后清点,发现大多的野花因为茎干很细已经蔫了,弯腰驼背,已然没有了在野外的那种生机和活力,想到辛辛苦苦带回的不易,我挑选着剪下,插进装了水的褐色小罐,然后就去准备午饭了。
饭毕,整理收拾好厨房,再看,大吃一惊:小花们抬头挺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元气!

美呀!这古朴的陶罐,这山野的小花,白色的不知名的野花还有着隐约好闻的香气,小酒罐里装的不是酒却胜似酒,闻着花香给花拍照,我不觉醉了!
没想到酒乡之行最终结果居然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的关注点总是这样另类,旅行的收获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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