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 一个神经症患者的自述(十二)到了医院已经是晚上了,我帮小婉办理了住院手续,护士将她带到了病房。一路上都很安静,我跟在后面,没有离开。
鉴于小婉的人格可能存在不稳定,晚上,医生吩咐给她注射了一针安定。看着小婉渐渐睡去,我来到刘医生的办公室。
我:“今天我去她家了,屋里脏乱不堪。看起来阴森诡异,唯一运作的电器是一台老旧冰箱。”
边说边随手拿出录音笔。“里面是小婉跟我说的。”
刘医生没说话,静静地听了一遍。
刘:“很明显,她的身体里藏着不止两个人格。今天你遇见的是其中一个,没有伤害性的。而且……好像惧怕着另外几个。”
我:“是的,我也这样认为。暂且不说她有几种人格,至少今天呈现的是她本质善良内向的人格。”
刘:“什么才是她的本质?你真的确信吗?不要草率的下这个结论。”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的确在这件事情上我失去了一个咨询师该有的职业判断。移情干扰了我的判断力,因此我想我不应该参与她的病情分析和治疗,只有协助提供资料,还有承诺小婉的,陪伴她。
小婉的病房有四个摄像头,无死角的监控她的一举一动。我决定先回家,明天一早再过来。那两起悬案在我心里迟迟不能褪去,我认定一定是借助小婉的“恶灵”做的这两件事。既然对于案件有了新的发现,我打算找我那干司法的哥们儿聊聊。也顾不得疲惫,直接打车来到哥们的居所。
他:“也就你面子大,大晚上的我还能接受你的骚扰。”
朋友打开门让我进屋聊。
我:“之前提过的命案,有些话我想和你聊聊。”
他:“什么话,说。”一副散漫的表情。
我:“你知道人格分裂吗?一种精神疾病。”
他:“听说过,了解不多。你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嘛,你问我?”
我:“你认真点行不行,这个命案有很大的可能与人格分裂有关。”
他:“已经结案了,陈年往事你还揪着它不放干嘛。”
对于朋友的这种办事态度我也是无语了,翻案不光是希望死者能死的明白,就算他本就罪大恶极。更加是希望帮助小婉用她真实、正常和独立的一个人格去面对事实和真相,找到源头。解铃还须系铃人,重新揭开的历史也许对她的治疗有帮助。
我:“这很重要,这两起案件都和一个女孩有关,叫小婉。”
他依然低着头摆弄手里的茶杯,“我知道啊……”
“你认识她啊!”他猛然抬头,“我就说你之前怎么突然给我提到这个事情,神神秘秘的。你和她什么关系啊,跟你说离这个人远点呢。”
我:“她是我的病人。”
他:“精神病啊?”
我:“滚,什么精神病,之前在我这边做咨询,我本来判断的神经症,只是有些恐惧焦虑,无明显自杀倾向……。”
他:“然后呢,成精神病了?”
我:“嗯。”
朋友一拍手,“那不还是嘛……你想说的是这两起悬案是她蓄意谋杀吗?”
我:“很有可能。”
他:“证据呢?”
我:“暂时没有新的证据……。”
他:“那不结了?你这人说话总是猜想,能不能有点唯物主义精神,法律是讲求证据的。”
我:“这正是我要来找你的啊,她家我去过了,你们之前在查案的时候去过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吗?”
他:“档案里说没有,证据和照片也就那么几件。我没有直接参与啊,我怎么知道她家还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我:“那我能去看看吗?”
他:“你干嘛,私自搜别人的家?你面子大呢,违纪的事我是不会帮你做的。”
我:“当然不会私自搜查,但如果当事人同意呢?我是说小婉同意我去她家找找?”
他:“她是精神病啊,精神病精神不稳定的嘛,现在她同意了,后面又说不同意了。精神病杀人都不犯法,说的话还能作为依据吗?”
他这句话提醒我了,其实有时候可以特殊事情就用特殊手段。如果真是小婉所为,那她的精神问题一定会量刑处理。
我也不愿与他多说什么,很明显哥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想让他帮忙估计是徒劳了。岔开话题,闲聊了两句我便离开了。
今天真心觉得很累,身心俱疲,我躺在床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突然被电话声吵醒。是刘医生打来的。
刘:“你快过来一趟,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我依旧睡意朦胧,不想动弹“什么啊,重要吗?明天一早我就过来。”
刘:“现在就过来,是监控。”刘医生斩钉截铁。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