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我就一直习惯饱睡到九点才舍得微微睁开我那倦怠的眼。
等我洗漱完毕,走回小卖部,老爸已烧好三壶开水,这趟儿,是最后一波,我家水壶有六瓶,每天至少烧一次,大多选在早晨。倘烧菜蒸饭就用这开水,冬天烧水难,也就免了这份苦差事,甚是方便,一来腾腾新居的柴禾,二来烧水也不是什么难事。
冬天,特别讨厌洗头,头发又油得快,不洗又不行,那就干脆趁着赶集,顺遂理理发,我是骑车去的。那家理发店,前年我时常去洗头,时间这玩意儿太随意,一不留神就跑了两年。老板是位中年妇女,理发之前照例先洗头,两年不来,这女士依旧爪功了得,直挠得我头皮发麻。
“你要理成什么类型的?”老板客气的问。
“两边推平,中间略减。”这是我常剪的发型。
“嗡嗡嗡”,电发剪搭在梳子上流畅穿行。你得时刻盯着镜中的自己,注视着发丝的变化,若发现及时,还能有挽回的余地。理发这事,看似平常,一剪下去,它得让你掩面而去,不敢出门的。
等理出个大致的轮廓,细节之处就得靠剪刀来修修补补了。只瞧她从左手双指间熟练地抽出一小撮头发,听得咔嚓一声,右手中的剪刀已翻个漂亮的身,留下平整的发,微躺着。
我发现,剪完发后,好多理发店都喜欢直接帮你吹好头发,而不用再洗一次,我就特不习惯,总得要求他们洗一遍,不是固执,再洗一遍我便心安了。也不知为何?
就这么过了一天,头也不冷,今儿,就突然感冒喽。
村里卫生院我去了两次,都没开门,也是,只剩下一个人,又当医生,又当护士,也真够难为她了。街上,我又懒得去,随便吃点感冒药对付一下。
晚间,读了崔永元的《有话说》,摘几句话:
「松弛到底,再紧张起来三寸,就是最舒服的感觉。」
「回归说话的简单,是件重要的事儿。既不用过分要求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把话说得精彩而束缚了自己——这是给自己松绑,也不要因为觉得历史重要,而总觉得重大历史场合说的话也不能放下来,这是给话语本身松绑。
所以你看,别执着于好听,好用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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