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可不可以代替礼物?
这个话题不仅被搬上了《奇葩说》的舞台,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人在争论。
杨奇函说:红包不可以代替礼物,因为礼物是爱,是关注,是仪式感!
庞颖认为:红包可以代替礼物。心意,仪式感,任何一份礼物可以承载的东西都可以在红包上,毕竟尊重别人的心意,就是最大的心意!
作为吃瓜群众,我觉得,说的都对,也不完全对。红包作为礼物,是要分场合分时间的。当你缺钱时,别人送你红包就是最大的礼物;当你宽裕时,再送红包就是敷衍了。
所以,很多时候礼物、红包、心意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刚好,最近读完阿城的《棋王》,里面也出现了主人公王一生关于接不接受别人心意的描写。这些描写,我在后面摘录了下来。
在这里,我先把作者和故事背景交代一下,方便你理解体会后面摘录的内容。
阿城,原名钟阿城,中学还没毕业,文革就来了,开始知青下乡插队。插队期间开始学画,后来在云南结识画家范曾。文革结束后,范曾推荐阿城去《世界图书》当编辑。1984《棋王》走红。
阿城的背景很丰富,但是我单独保留了几个因素,文革、插队、画家。因为这些因素在他的小说《棋王》中都出现了。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些,《棋王》也不会那么真实和接地气。
很多时候,作家的生活经历和背景都会在小说中若隐若现的出现。这就是小说“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典型事例。
回到小说《棋王》,它讲的是在文革时代,知青“棋呆子”王一生四处寻找对手下棋、拼棋的故事。在这些过程中,遇到了“我”、脚卵、画家等众多好友。
“呆子”一词在现代来说,既是贬义又是褒义。贬义在于呆子不会变通、不灵活;褒义在于一心做某事,不闻窗外事。
而用“棋呆子”来形容王一生再适合不过了。一心只钟情于下棋,对吃的、穿的、用的都不在意,能果腹充饥就满足了。
照理说,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原则可言的。但是当朋友脚卵用祖传的象棋跟书记争取了王一生象棋比赛的资格后,王一生却拒绝了。小说中是这么描写的:
王一生在黑暗里说:我不赛了,没意思。倪斌是好心,可我不想赛了。
我说:咳,管它!你能赛棋,脚卵能调上来,一副棋算什么?
王一生说:那是他父亲的棋呀!东西好坏不说,是个信物。我妈妈留给我的那副无字棋,我一直性命一样存着,现在生活好了,妈的话,我也忘不了。倪斌怎么就可以送人呢?
我说:脚卵家里有钱,一副棋算什么呢?他家里知道儿子活得好一些了,棋是舍得的。
王一生说:我反正是不赛了,被人作了交易,倒像是我沾了便宜。我下得赢下不赢是我自己的事,这样赛,被人戳脊梁骨。
其实,我最初读这些句子时,有点不解王一生。我的观点跟小说中的“我”一样,我甚至觉得王一生有些迂腐,白白浪费了脚卵的心意。明明一片好心,却被浪费了。
但是,读完整篇小说后,我理解了王一生的做法。别人的心意,你很喜欢;但是别人表达心意的途径,却让你有负担。与其有负担的接受,不如一开始就拒绝。这就是王一生一个“呆子”的想法。
别人送你心意,但是他的心意却是通过不正当、不道德的方法来获取,我想,接受这样的心意还是会有阴影的。
另外,这几段对话,语言都很朴实,没有用华丽的辞藻和大道理来堆砌,反而很符合文革的背景,不会让读者产生突兀感。
就好比,你写唐朝,主角却在用电话跟皇帝请安;你写宋朝,将军却坐火车飞机去打仗。这些都与当时的时代背景不一致。
什么时代写什么事,人物的对话和行为不能太前卫了,毕竟你不是在写穿越和架空朝代的小说。
文革是个特殊的时期,对于吃这块,有一段时间是匮乏的。但是,《棋王》中的这一段,估计引发了很多读者的舒适感:
不一刻,蛇肉吃完,只剩两副蛇骨在碗里。我又把蒸熟的茄块儿端上来,放小许蒜和盐拌了。再将锅里热水倒掉,续上新水,把蛇骨放进去熬汤。大家喘一口气,接着伸筷,不一刻,茄子也吃净。我便把汤端上来,蛇骨已经煮散,在锅底刷拉刷拉地响。这里屋外常有一二处小丛的野茴香,我就拔来几棵,揪在汤里,立刻屋里异香扑鼻。大家这时饭已吃净,纷纷舀了汤在碗里,热热的小口呷,不似刚才紧张,话也多起来了。
这里没有重点描写食物有多好吃、多美味,而是把重头戏放在了人物的动作上。喘、伸、舀、呷......把人物吃东西的过程,做成一幅画,展现在读者眼前,画面感就是这么来的。
很多小说都有对美食的描述,但是起到的效果却不一致。有人评论阿城的这部《棋王》是一部关于吃的小说,也是有一定根据的。
写美食,正面写食物的色香味,有时还不如写人物吃美食的过程来的刺激。
同理,写人物,正面写主角有多强,读者可能没多大感受;如果通过写他的敌人、他的朋友来衬托主角,效果反而会更好。
以上,是读《棋王》的一些个人见解,希望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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