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父亲借10万，他说没有却转身给了大哥20万，五年后他躺在病床上，悔不当初。
01.
孩子马上就要开学了，学区房的问题迫在眉睫。
该想的办法我都想过了，但是房款还差10万。我考虑了好久，还是决定去找我爸，向他借10万元。
为了保证借钱顺利，我特意叫上女儿和老婆。女儿乖巧可爱，我爸见到孙女一定会很开心。为了孙女能去一个好学校，我爸一定会把钱借给我。
这样想着，我心里也轻松了很多。
我们到超市买了很多菜，还买了我爸最喜欢喝的酒。看到酒的价格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了能顺利借到钱，我也算是破釜沉舟了。
中午的时候，老婆做了我爸最喜欢吃的椒盐大虾，蒜香排骨，糖醋里脊，还有一道鱼汤。圆形餐桌上被各种菜肴摆的满满当当的。
我给我爸倒了一杯酒，看到他喜滋滋地品了一口，我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说：“爸，囡囡就要上小学了，我们看上了一套学区房，房款还差10万，你能不能把钱借给我们？”
听到我的话，我爸喝酒的手僵在那里。
我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我立马补充道，“爸，我只是借钱，等到以后我们有了钱，一定第一时间还给你。”
我爸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低沉。
他叫着我的小名，“二娃，你真是让我为难呀。你妈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老头子。我还没死，你们就开始惦记我钱，这可是我的棺材本呀。”
我爸说着，又开始老生常谈地叙述他一辈子如何辛苦，还有我妈死后他如何的孤独。捎带指责我们作为儿女的大不孝。
看着我爸泪声俱下的样子，我有点后悔，我本来就不应该来找我爸借钱的，平白无故地惹他伤心。
02.
看到我爸对我失望的样子，我心里很难过。为此我自责了很久，谁知我爸后来做的一件事才是真的让我心寒。
我爸的一生很苦，为了能够让我和大哥过上好的生活，他一辈子都在给别人打工。风里来雨里去，起早贪黑，他的背驼了，身体累垮了。
前几年，天降喜事，我们家的老院子拆迁，我爸要了一套回迁房和几十万的拆迁赔偿款。
我爸终于不用再去打工了。
我和大哥结婚买房的时候，家里欠了不少外债。我爸用拆迁款还掉外债后，还剩下一些钱，他们老两口过上了轻松逍遥的生活。好日子刚过了没几天，我妈就意外离世了。
我爸一个人守着一个家。
我妈的突然离世，对我爸的打击很大，曾经有一段时间，他脑袋糊涂的厉害。我们担心我爸得了老年痴呆，几次试探着问他银行卡的密码。
我们的举动触碰到了我爸的逆鳞，他叫骂着，“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别想动我的钱。”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再也没有向我爸提过关于钱的事情。
这次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到了动用我爸的钱。
03.
从我爸家回来后，为了弥补我们的过错，老婆特意去商场给我爸买了一套衣服。
趁着休息的时候，我们又来看我爸。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遇到了邻居张阿姨。张阿姨扯着大嗓门喊道，“你们兄弟两个是约好了吧，在同一天来看你父亲。”
张阿姨说完笑着走了。
我从她的话里知道，大哥也来看望我爸了。但是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门紧锁着，我爸不在家。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爸才慢悠悠地走回来。
看到我们在门口等他，他的眼神中飘过一丝慌乱。我爸从口袋里拿钥匙的时候，一张小纸条掉落在地上，我伸手去捡，却被我爸抢先拿到了。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神情不对劲，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我注意到他掉落的那张纸条很像一张取款单，我问他是不是去取钱了。
我爸拿着打火机的手，开始打哆嗦。他打了好几下，打火机愣是没有打着火。
我更加确定他的确是去取钱了，我担心他是不是被骗了，所以一直追问取钱的事情。
最后，我爸不耐烦了。他把手里的打火机嘭的一下摔在桌子上，气呼呼地说：“我就是去取钱。你哥的生意上出了问题，找我借20万。”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我借钱他不给，结果转身就给了大哥20万。我爸的偏心也太明显了吧。
我强忍着心里的怒火问他，我和大哥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厚此薄彼？
我爸没有一点愧疚之意，他理直气壮地说，大哥家生的是儿子，将来要继承香火的，家里的财产早晚是他的。我家是女儿，女儿是要嫁人的。
我爸重男轻女的陈旧观念太让人心寒了。
我拉着女儿和老婆气冲冲地走了。
04.
后来，有好长时间我没有给我爸打电话，也不去看他。
我憋着心里闷气，想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前段时间，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邻居张阿姨的电话。她说我爸摔倒了，被救护车拉进了医院。
我来不及思考，立马开车到了医院。
医生说，我爸是突发性脑梗，以后可能会半身不遂，需要长时间的康复治疗。
我脑袋里一片混沌，走进病房，看到我爸躺在床上。他瘦弱的身体完全塌陷在被子里。
看到我后，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我爸住院期间，大哥来看过一次，一直是我守在他的身边伺候他。
出院后，我爸交给我一张银行卡，他说里面有20万，还说谢谢我不计前嫌照顾他。
他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说：“二娃，对不起。”
我听着，心里一阵阵发疼。我绝对不能接受这张银行卡，照顾父母本来就是儿女的本分呀。
金钱本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我理解他不借给我钱，是因为他年纪大了，担心自己将来生病的时候没有保障。我也不会再怪他。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后来我爸悄悄把房子划到我的名下。
看着红灿灿的房产本，我心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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