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西
大叔是一个爱睡懒觉的人。
有一天他突然问我，“小西，你熬过夜吗？”
我神经兮兮：“夜，是谁？”
没想到他也很调皮，沉思后说道：“夜，就像是一个裹着银沙的神秘古怪的女人，露着一只香白的脚，却打开了你偷偷藏起来的酒。”
夜
于是，我突然有一种大胆地想法：
如果深夜会开口说话，那她与你会有怎样的对白？
或许是这样子的... ...
-1-
“你打算熬我，熬到几点？”
“两点半吧，两点之前都不算熬夜。”
“那两点之前算什么？”
“算加班。”
-2-
“最近一边熬着我，一边在追什么剧？”
“《天盛长歌》”
“那你觉得陈坤的演技怎样？”
“一如既往的帅。”
-3-
“嗨，夜猫子。”
“嗨。”
“为什么这么开心？”
“因为一不小心喝了杯咖啡，睡不着了。”
-4-
“你那么喜欢熬我，就是为了看手机吗？”
“因为手机比较好看。”
“手机里藏着什么呀？”
“她呀！”
... ...
深夜一直是缄默的，它就像是你的影子，没有对白。
“什么时候会有影子？”
“有光的时候就会有影子，有你的时候才会有深夜。”
01 “那就，搞到两点吧！
公司里的王老师是个很牛掰的插画师，很多人都佩服他。
有一次，我在某知名设计网站，翻到了他的作品，被他瞧见了。那时，我还不知道是他画的。
“你觉得这个作品怎么样？”他问我。
“王老师，你看。手绘上这个女人的背影，与整个作品的基调融合地恰到好处，我觉得尤其是光线表现得很好。”
我以为我的回答会得到他的赞许，而换来的却是他复杂的一笑。
“这是在早期，被甲方pass掉的作品。”王老师摇摇头。
我有些疑惑，“这么好的作品，为什么被pass呢？”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被pass的可能是个好作品，但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作品。”
我有些不解，直到两个礼拜后。
由于在沟通上biref传达的失误，导致整个创意策划方案被甲方pass。
我们一个团队，7个人，都被强制留下来加班。
“今晚，必须搞定！”
我心里嘀咕：为什么明明是沟通上的失误，这么好的方案就要被pass？而且还要加班加点去搞定。
甲方真的是爸爸！
在整个团队讨论了三个小时后，终于还是熬出了一个新的策划方案。此时我一看表：
23:30
加班的几个同事，也都匆匆忙忙赶回了家。我也正准备走时，看到了不远处还亮着的一处光。
窸窸窣窣的鼠标点击声，屏幕白色的光映着一张略显苍黄的脸。
“王老师，还在加班啊？”
“对啊，这个作品，今天必须要搞出来！”
出于好奇，我便凑近了他，观摩下他正在设计的作品。
“看来很快就完工了，王老师。”
“不急，灵感啊都是在深夜激发的，还差一点火候就好了。”厚重的镜片下，他的眼睛似乎有光。
“来，给你看几张作品的原稿。”
王老师的作品很多，但每一个都是创意佳作，好像一个个小故事，深入人心。
突然，我发现了什么。
“王老师，这不是那天我在网站上看到的作品吗？”
他点了点头，翻出了那副作品的所有原稿，竟有二十多个版本！可以想象，这是多少个凌晨下的一次次重改。
“这些，都是被pass掉的吗？”
“是啊。被pass是常态，不断被pass，才会不断进步。合格的作品要花时间，而时间将是最好的佐证。”
那些发光发亮的作品，都是熬夜熬出来的。
“王老师，那今天打算加班到几点？”
他呵呵一笑：
“那就，搞到两点吧！”
02 “不怎么困，有它呢。”
两年暑假，我爷爷走路不小心，摔断了腿。那段时间，我常常去市医院陪夜，照顾爷爷。
陪夜是个累活，不能完全睡着。有时候要注意着点滴，半夜要扶老人上厕所，所以要时时打起半分精神。
医院病房的空调有些老化，制冷效果一般，加上夏日酷暑炎热，蚊虫叮咬。每晚我都会偶尔出来十几分钟，到廊上透透气。
时间久了，我便常常往护士台走拢，闲聊。
有一个很年轻的护士小姐姐吸引了我的注意。几乎每一个我陪夜的夜晚，都有着她值班的身影。
她的座位上，放着一本英文书，名字不记得了。
每每还会有一杯香浓的咖啡。
我问她，值夜班，会不会很累？
“不累。”她抬起头，笑容很迷人。
仿佛每一个值夜班的夜晚，对她来说都是快乐的、充实的。
“那，为什么还要喝咖啡？”
“因为咖啡因能提神。”
后来，我爸替我陪夜，我就不怎么往医院跑。但是我经常会想起，护士台上那个认真看书的背影。
护士值夜班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为突发情况做准备。凌晨三四点，仍不能停歇，明早的病房检查还需做好详细的笔录。
这是一份耗费精力却不怎么讨好的工作。
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有这么一群人，默默地守护着病人的安眠。
我最后一次与她对话，她的那本厚厚的英文版病理学书已快看完了。
“明天，我就要回去读书了。”
“原来，你是个实习生！”我刮目相看，“那为什么还要经常选择值夜班？”
“值夜班和值日班都是正常的，在我眼里并没有区分啊！”
“但值夜班会很困。”
“不怎么困，有它呢。”
深夜，她的笑容很迷人，并指了指边上的那杯咖啡。
我恍然大悟。
03 “我好像爱上了她。”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我用两个词形容刚坠入爱河的人：亢奋、幻想。
每个人的脑袋瓜中都会有一个模型，一个你喜欢的人的各类标签和具体轮廓。当有一个人对号入座时，将会激发你的无限荷尔蒙。
你会亢奋，会幻想，这是坠入深渊的前兆。
最近，我舍友就是这样。
一个在每天晚上十一点前倒头就睡的宅男，前两天却告诉我失眠了。
“怎么，大姨妈来了？”我半开玩笑说道。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萎靡不振，脸色有些蜡黄。
“最近，和一个女生聊上了。”
“然后就戳到你心里了？”我补充道。
一个不常熬夜的人，熬夜对他来说就是煎熬。
相对而言，他是快乐地煎熬着，他告诉我不用担心他睡得不好，他每晚睡得都很充实。
“是梦比较充实吧。”我又笑着补充道。
可我还是好奇，“你们在聊些什么？能聊这么久？”
“星座、八卦、旅游。你知道她最喜欢去的地方是什么吗？”
他那一对黑眼圈顿时冒光，“是西藏！我也想去西藏！”
“拉倒吧你，你不是说宅在家里是最快乐的事？”
他一脸疑惑：“我有说过？？”
第一次发现，深夜竟是那么得美。美到让人浮想联翩，黑色的幕布简直就是最好的蒙版，可以任意去涂鸦一切。
我的室友这样形容两点半的凌晨。
“我好像爱上了她。”
“你才知道啊！”我最后补充道。
-5-
“你知道熬我，容易伤身体吗？”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熬我？”
“除了熬你，还有梦想。”
这篇文章，送给那些曾熬夜过和还在持续熬夜的小伙伴。
最后，没事别熬夜！！！
可爱的你戳下我
微信公众号：不安分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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