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林点燃一支万宝路,轻轻地吐出轻轻的烟圈,眼神迷离的望着烟雾缭绕着向周围散去。烟雾下面男人鼾声如雷,秃了的头顶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手指有了痛感,琨林将烟头使劲地蹂躏在烟灰缸里,光脚丫触摸到了冰凉的地板。
琨林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胡乱的将自己包裹起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一面小镜子,取出一张湿巾,擦去脸上厚厚的妆容。抬起手腕将桌上一张红色的纸币恶狠狠的塞进自己的文胸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廉价酒店。
一股冷风肆无忌惮的钻进领口,琨林哆嗦着双手将大衣领子紧了紧,钻进路旁的出租车里。
“老地方 ? ”司机问。
“ 嗯。 ”琨林答应着。
一根香烟已经夹在了手指间,烟雾里琨林额头的血不住地往下流,热乎乎的盖住了眼睛,顺着脸颊止也止不住,丈夫冷漠的双眼就那样看着,琨林感到一阵眩晕。
从医院出来,琨林就和丈夫离婚了,琨林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儿子疲惫的走在冬夜的寒风里。
“在外不容易,想家了就回来 ! ”父亲的话一直在脑子里晃来晃去,琨林倔强的摇了摇头,脑海里父亲的话就像水珠子掉了一地——碎了。
琨林拉着儿子,拉着箱子走进了路旁一家小旅馆。
第二天琨林带着儿子,在旅馆附近租到了一间二十平米的房子,房间里除了一张木板定制的双人床,再无其它,院子倒是干净,也还安静,每月租金四百元。一番简单的装置,琨林和儿子安顿了下来。
琨林交了房租,用身上仅剩的九块钱给儿子买了一小碗面,小家伙舍不得一个人吃完,留给妈妈一半。琨林将碗推到儿子跟前赶紧别过头去,仰天四十五度,眼泪终于没有流下来。
琨林无一技之长,孩子还小,白天上班没人照顾,琨林心急如焚。
“到了 ! ”司机说。
……。
“小琨”司机放大了声音。
琨林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家了。
儿子已经睡着了,看着儿子稚嫩的脸,琨林的心瞬间有了温度。
琨林掀起床头一角的被褥,取出咖色的钱夹,将自己胸前红色的纸币取出来,慢慢的展开,小心的塞进钱夹里和其他红色的纸币依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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