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战野人(上)
她一上午都嘟着嘴,因为他一直都在和狗一块儿玩,还笑得那么开心。
“完全当我是透明的嘛——哼……”她心里嘀咕着。这话似乎传进了他灵敏的耳朵里。
“汪——”“汪!”男人和狗凑到她耳边齐声叫道,把她吓得一下蹦了起来。
“大笨蛋!幼稚!无聊!”她歇斯底里的吼道,吼完一脸的委屈,泪珠子在眼眶里呼啦啦的打转。狗狗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不由得失落地垂下了尾巴。
“妳真的那么怕狗啊?” 他戏谑地问道 , 瞅瞅她脸都绿了的模样,呵呵,还真像一颗青涩的苹果呢。
“那也不关你的事!看到狗爪子那么脏,牙擦苏一样的露着牙齿,唔——就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说着她哆嗦了一下,手掌轻抚着肩膀上的鸡皮疙瘩。
“哈哈——”男人撕块鹿肉到嘴里,边嚼边笑。
“很好笑吗?!”她真的火都起来了,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拳,“哼——”她扭过身去,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他赶紧岔开话题,对她说道:
“我很奇怪妳怎么不问‘怎么突然冒出一只狗来了呀?’或者是‘这狗咋这么可爱,哪儿跑出来的?’之类的问题呢?”
“问你的话,你就会回答吗……”她摆出一副已经把他看穿的模样,站起身,俯视着蹲在地下的他。
“它是游泳过来的。游过大海,来到这座岛上找它的主人——也就是我。”狗狗听他说到自己,立马兴奋得摇头晃脑。
“哈?”她张大了嘴巴,后用手把嘴合上,“你是说游过大海?”就……就凭那蹩脚的狗刨式能横渡大海?
“对。波克是和我一起搭船的,只不过起初我是把它装行李箱里混上船的——幸亏没给它上锁,船沉的时候,海水就把箱子给拍打开了,这家伙就游着水上了岸。巧的是……”波克蹭蹭他的大腿,示意应该讲重点。
“它来到我们的这座岛上,更巧的是:它似乎和狼群干了一架,最后还跟狼群的头儿成了朋友。”他接下去说道,波克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唔?你怎么知道这些?它不是狗么?难道你懂狗语不成?”
他沉思了一下,蹲下抱起波克,抚摸它的毛发,小心翼翼地撇开它脖子上的毛发,让她观察。
“看这伤口,就是最好的根据。”他看她怀疑的样子,接着说,“我把我的猜测告诉它时,它也摇起尾巴表示了肯定。”
“这样也行?”真叫人难以置信啊,叫人怎么相信嘛?他还能编得更真一点吗?
“妳信不信?”他看她这副狐疑的蠢样,知道自己是浪费了口舌。
“不信。”她晃晃脑袋,眯起圆润的眼睛打算刨根问底。
“随便妳!”难得这么耐心跟她解释。这种半信半疑的态度很叫人不爽。他不一会儿就带着狗出去了。
烈日当空,热浪滚滚,万籁俱寂。幸而能坐待在山洞里,享受这如同孙悟空的水帘洞一般的清凉。
“为什么他还没回来,还在赌气么?”想着,她担心地出了山洞,要找他回来。她试着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可,只从半空传来几声鸟鸣。根本没有他的声音,也感受不到他身上那股独有的冷气。
大中午的,太阳这么毒辣,他这个没良(凉)心的,会不会中暑了?
她越想越着急了。回忆起前天傍晚……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正好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捧着好多野果,用失了力气的声音对她说:
“喂,妳的晚餐……”她却噘噘嘴,不屑的对着他埋怨:
“又吃这个呀,咱都吃了一个星期了,我都吃到牙酸了,就没别的来换换口味吗?”
他则异常冷静地回了句:“将就着吃吧。”
“不吃了!”她耍着小脾气。这话似触痛了他那条想骂人的神经,立即大吼道:
“不吃没人逼妳吃!饿死也好!”
“不吃就不吃,饿死就饿死!”自说完这句不服输的大话,冷战就全面爆发了。
……
耳边传来一阵快而乱的脚步声,摩擦着地上的野草和泥沙,如加鞭的马蹄声般破碎。声音钻得她耳朵痒痒——是波克回来了。
“汪汪汪——”它边喘着粗气边冲她吼着。
他没有一起回来!真的出什么事了吗?看狗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躁地扭着身子,她虽然听不懂它说了什么,但二者此刻同样的心情是相通的。
“波克,快带我去!去他所在的地方……”狗狗随即沿着回来的路跑去,她紧跟在后头,生怕一个失神就跟丢了……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之间的缝隙,射入小树林里。在林子那头,狗停在那儿冲还在这头气喘吁吁的她大喊。他就躺在一片枯黄的落叶上,有即将被掩埋的感觉。她赶紧冲过去,脚步蹒跚,怕是这片林子的地上堆满的落叶,你跑得越急,越容易脚滑,这不,跑到与他近在咫尺的时候,她便摔了个大马趴,身子直接扑倒在他身上,两手“啪嗒”一声正拍在他胸口上。
“哦嚯——”他痛苦的叫道,“咳咳……”接着一阵干咳,抖动的嘴唇像两根晒干的蘑菇梗。
“你怎么了?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她牵起他的手,上面有明显的浮肿。
“中毒了……”他发出老态龙钟的声音。
“什么?”声音太沙哑,叫她听不清楚。
“那些颜色难看的……蘑菇……味道应该还不错,”简单的一句话顿了好几回,“找不到别的……吃的了……”苍白无力的脸也宛若一朵白色的蘑菇,看得让她泪水稀里哗啦的掉下来。
“哭什么啊——”他说话都难,开始懈气,因为体内的毒气正加紧对他内脏的侵蚀。
“不要了,不要……我只要你现在平安无事!”女孩说着把男人的身体架在自己背上。
“妳干嘛?”他惊异地问。
“背你回去。”
“呵,凭妳?”说完这句“轻佻”的话,“哗啦——”一声——他整个人像一座垮掉的城堡般倒在她身旁,叫她措手不及,两人都摔在地上。女孩的泪水愈加放肆地流着,碎落了满地,仿佛是她心碎的声音。
“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不想管我,却老是要为了我的刁蛮任性那么拼命……这次,就由我来照顾你,你千万不能出事啊!!”她动起身再次尝试背他起来,身上污泥无数。
“Help!”“SOS!”忽然从不远处传来想他那样老态龙钟的声音。有人在呼救,他示意让她过去看看。
茂密的草丛里竟蹲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年纪与她相仿,一看到她过来就更激动地呼救着,但看起来全身僵硬而动弹不得。
“求求您救救我,我身上有解毒的药!”
“解药?”听到这个充满希望的字眼,她既兴奋又心怀疑虑,回过头,望望地上躺着的男人。
“你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吧?”她回过身问地上的女人。
“对,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求您快点为我盛来清水,不然我就快死了——”那女人也是一副中毒太深的状态。
现在的她百感交集,除了担忧男人的生命安全,也讶异这孤岛上怎么还有别人出现。
她盛来了清水,喂她喝下,她用力地咽下卡在喉咙里的东西,似乎是捣碎的药草。很快的,她浑身溢出腻人的汗液。
“谢谢您,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帮您做任何事,”得救的女孩笑着,看其穿着,只用薄薄的兽皮裹住上身和下体,“您可以叫我‘阿布扎’,您刚才是想问我什么事吗?”
“对,阿布扎,快告诉我吧!我那个,他好像是中毒了,你不是说你身上有解药吗?”她等不及的询问道。
“不要着急,请您耐心听我讲明白,好吗?呵呵——”
“好——”她沉住躁气。从阿布扎口中,她了解到很多事。
原来,这座岛上还存在一个野人部落,阿布扎是其中的一员。但,为何阿布扎会说和她俩一样的语言则没有作说明,而他们身处的这片林子,就是野人们经常狩猎的地方,至于中毒的原因,很简单,问题就出在那些蘑菇上。
这些野人真的够阴毒的。按常理,旅行的人都会经验避免采食颜色鲜艳的毒蘑菇,以防食后中毒,然而这些野人偏偏要在那些看起来颜色普通的蘑菇上抹上剧毒——用他们打猎的矛头或箭头在上面划道口子,再沾上从毒虫身上取下的毒液,待蘑菇长成,那隐蔽的口子也不易被人发觉,真是叫人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下致命的毒药,因为他们只想让中毒者失去反抗的力气,毕竟,在享用中毒者血肉的时候,毒太重的话是会害自己也中毒的。只是有些狠角色为了使计划更顺利地进行下去,连自己人都要瞒住不说,这才导致了阿布扎中毒的事儿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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