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晚上给娃换了一床厚实宽大的棉被,再也不怕她踢被子了。提起棉被,说来话长。我现在大大小小厚厚薄薄的棉被有十来床,都是十多年前老妈送给我的“嫁妆”,她自己种的棉花,然后和大姐一起一针一针缝起来的。在广东,盖棉被的机会实在不多,但每年拿出来盖的时候,仿佛被亲人包裹住了,温暖又舒适。
娃自己录音设了一款闹铃——“起来卷作业,不然老吴和老黄就要卷过你了,快一点,到时候下午又不能玩了,真悲催,真悲催!”定在早上7点半准时响起。今早很冷,闹铃很执着,叫了一遍又一遍,我们都缩在被窝里不想动弹,喊口号卷作业的那位更是沉浸在美梦中不曾醒来。现在的小屁孩儿,朋友之间都以“老吴”、“老陈”相称,我们这些真正的老家伙反而不想在称呼前冠上个“老”字呢。
要不是狗子要外出,我也想多赖一会儿。比半小时还要久的那种赖床,以前尝试过,可过于符合心意的绵软和舒适也会变得乏味。所以,凡事还得有个度,过犹不及。
南方冬天少有的风雨交加让体感陡然下降几度。早上八点多,正是大家出门上班的高峰期,我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那时候多渴望拥有不在风雨之中疲于奔命的自由,越得不到,便越弥足珍贵。
捌月靠一身茂盛狗毛御寒,哪里风大它偏往哪里钻,我喝着风淋着雨被它拽着在风中凌乱。引它在湿透的草地上拉了几泡狗尿,那一坨呼之欲出的狗屎却倔强地不肯面世。它踩着雨水跑啊跑,跳啊跳,在小区最大的风口处驻足转圈,就这里吧。我赶紧蹲下去拿纸接着,那一坨产物受风力影响居然偏航了,滚落到旁边的草丛里,厕纸接了个寂寞,又被风刮跑了。我牵着狗追纸,追上纸又跑回去捡狗屎,拿袋子装好又跑去丢到垃圾桶,捌月见我一直小跑以为在逗它玩儿,起哄似的跳好高窜好远。风雨中好热闹的画面,它很开心,我很冷。
回家后,娃依然在大棉被的怀抱中做着美梦,我也不想喊醒她,能睡着就睡吧。外面越冷,在被窝里就越感到幸福,让她多舒服会儿吧,醒来还要面对那么多恼人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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