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写的文字在瞌睡中遗失了不少,今天继续写儿时的“零食”吧。
山上有无数的宝贝,我和小伙伴们曾经寻到许多人间美味。遗憾的是用普通话基本上叫不出名字来。
春天,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开得热闹非凡,火红一片。我们会大把大把地采下来,插在家里的瓶子上,戴在头上……我最喜欢的,则是摘一片花瓣放进嘴里,细细品味其中的甘甜。四五月份,覆盆子一个个像小红灯笼似的,长满田间地头、溪边草丛。我们就相约一起摘覆盆子吃。熟透了的果实软软糯糯、清甜美味;尚未完全成熟的,则要硬一些,甜中带酸。在那个零食奇缺的时代,无疑也算得上美食了。
夏天,最好吃的是刺果。所谓刺果,顾名思义,就是长在浑身是刺的藤蔓上的野果子。成熟了的刺果呈椭圆形,表皮光滑,两端有细细的毛。掰开,里面都是绒毛,还有形似辣椒籽的东西。我们会用瓦片细心地把里面的东西全抠掉,只留下橙红色的果皮。用清水洗干净之后,丟进嘴里。哇,酸酸甜甜,又香又脆,比现在的苹果还好吃。
秋天的野果子就更多了,除了之前介绍的那两种,我们最喜欢的当然是板栗了。各家各户都有指定的板栗树。小孩子们却总觉得别人家的东西更好,“偷”打下几颗板栗果实,可以开心老半天。
中秋一过,山上的板栗就陆续成熟了。一个个绿色刺球挂在枝头,在渐渐泛黄的树叶丛中偷偷咧开了嘴。我们便拿根长长的竹竿,轻轻地敲打,可惜板栗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只得换个法子,从家里找来带钩的耙田的东西,把板栗球往下一拉,整个刺球就掉下来了。
浑身长刺的家伙真不好收拾,一不小心手就被扎出血来。不过,这可难不倒我们。我们会找来石头(一只手刚好可以握住的那种),轻轻砸开刺球,只要刺球裂开一道口子,我们就用脚使劲地磨,直到把里面的板栗子磨出来为止。
冬天呢,我们就采摘茶树上的“泡”(形似刚出炉的红薯片),碧绿碧绿,嚼在嘴里,甜丝丝的。
还有一种长在地下的,类似于红薯。不过我从没见过,因为小伙伴们每次都告诉我,那个东西不能惊动了,否则它就会躲起来。小时候信以为真,长大后没去求证,因此至今不知道那个东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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