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天成酒醉西餐厅
话说贾天成来到桑拿部,先是跟着师傅学按摩,日复一日,天成手法日渐娴熟,已可以为来客服务。月复一月,眨眼间天成在桑拿部就干了快一年了。按摩是个力气活,每天早上6点下班天成都累的像狗一样,这里就不再赘述。
只说有一日,天成下了夜班,洗澡更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走到床边,床上怎么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且打着不大不小的呼噜,显然正在熟睡中。一同来南国的阿伟,西餐厅吧仔,也上夜班,床上一样,也睡一人,却是一个中年妇女,和衣而卧。他们是谁呀?怎么睡在我们床上?天成和阿伟正要叫醒熟睡之人,这时同学阿庆醒了,告知这二人是自己的父母,从西安来看望自己。半夜三点多到的,就睡宿舍了。这可怎么办?一边是睡得正香的同学父母,一边是上了夜班归来瞌睡至极的天成、阿伟。阿伟突然道:“天成,咱俩去西餐厅的沙发上睡。现在下班了,没人,我有钥匙。”天成这时却想着和阿庆挤一张床呢,凑合一下。当听到阿伟的话时,天成也没多加考虑,瞅着自己的床铺,无奈地小声道:“也行!”。随后两人就向西餐厅走去。
“喝酒不?”阿伟从里面锁好餐厅玻璃大门回身就问天成。
“不喝,哪有什么好喝的!”天成听到阿伟的问话,虽然那样回话,可脑中瞬间也有一个念头闪现,“有毒的不吃,违法的不干”,怎能私自拿酒店的酒喝?他想到这样做不合适。其实天成自己就不会喝酒,无论什么酒,喝着就是受罪,喝着就是浪费。也许是遗传,父母、兄弟都不能喝。在家时过年母亲做的麦仁酒、米酒天成喝了也上脸。天成以为这样的回答阿伟就不会再取酒了,也就没有做明确的阻拦。
“这可不是普通的酒,是洋酒。”阿伟怂恿道。说话间阿伟就提来一个圆扁瓶,挺艺术的,里面是绿莹莹的液体。同时手中还有两个漂亮的玻璃高脚杯。“阿伟,这样不合适吧?”天成看着阿伟低声道。“有啥不合适的,我可是吧仔,难道这点事还不会处理,放心!”说着阿伟就熟练地打开了酒瓶。
“这是薄荷酒,没辣味,甜中带凉,味道撩得很,你先尝尝!”阿伟就倒了两杯,一杯自己端起,一杯递给了天成,并示意碰杯。天成农村娃,家境贫寒,别说喝这酒,见也是长这么大头一回。漂亮的杯子,绿莹莹的酒水,加上阿伟的语言,多方因素,这时好奇心占据了天成的心理。当和阿伟碰杯后,天成将手中的酒杯移动了位置,靠近自己嘴边。“真的不辣?”又问了阿伟一句。“喝你的,喝了这回肯定让你想下回!”
天成将酒杯壁挨着唇,还没沾上酒,一股舒适的凉意直扑鼻腔;轻抿一口,嘴唇凉;喝到嘴里,口中凉;咽到喉咙,嗓子凉,一下就凉到胃里,凉意还冲上头顶。不只是凉,同时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天成现在已经不用阿伟劝着喝了,自己又喝了一口,再喝一大口,几下杯子就空了。阿伟酒场“老手”,立即给天成又满上。这时天成脸上有一点热乎乎的感觉。“看我脸红了没?”他问阿伟。“没有,才喝了多大一点。”说着又和天成碰杯。
天成也放开了自己,没一会儿半杯又下肚。这时的天成不要说脸红眼睛红,若脱了衣服全身都会是红的,脱了鞋袜脚指头都是红的。脸红脖子粗,昏昏欲睡,但头脑还算有点清醒:“不敢喝了,红完了!”喝醪糟都上脸的天成,怎奈何这么多酒下肚?阿伟海量,每喝完一杯倒酒时都要先给天成添上。第三杯酒天成还没来得及喝就不知不觉地倒下了。阿伟虽有酒量,但上了一夜班,人困马乏的,加上酒劲,不多时也就进入了梦乡。
当二人在度假村豪华的西餐厅沙发上正做着美梦时,一个人悄然而至,隔着窗户玻璃看到了他俩。这人是谁呢?度假村高级行政经理,香港人王生。刚好王生巡班,途径西餐厅。酒店规定,“下班时间,服务员不可在工作岗位上逗留”。怎奈你在里面睡觉呢?更重要的是还喝了酒店的酒。真是“大错特错,错上加错。”王生敲门,无人应。王生隔门呼叫,还是无人答。年轻人上了一夜班,加上酒劲儿,没几个小时半天时间是不会醒来的,这会儿距睡着也就不到两个小时。他俩现在睡得像死猪一样,就是拉出去扔到马路上可能也毫无知觉。王生怎能叫醒他们?随即叫来西餐厅经理,最后天成、阿伟是被强行叫醒的。二人站起身子一看身边的人,开始还以为在梦境中。揉搓了一下眼睛,定了定神,仔细一看,惊出一身冷汗,瞌睡、酒意全无,灰溜溜地站在那儿只是低着头。桌子上放着空酒瓶,还有天成的一杯未喝的薄荷酒,以及阿伟的酒杯。人赃俱在,无言以辩。按酒店规定,两人都要被炒鱿鱼!
阿伟当天就“理所当然”地被炒了鱿鱼,天成却迟迟未接到被炒的通知,心里倒是纠结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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