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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在这里发言是不够格的,因为我接触杨沐的作品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前阵,朋友陆小华听说我来参加杨沐作品研讨会,特意发来几篇散文给我,但刚好这阵特别忙没腾出时间看,后来留意研讨会的主题是“杨沐韩芍夷小说二人行”,那重点得是小说。昨晚到海口路上我临时从网上搜索,结果只索出一篇小说《镶嵌》,好像还没登完。对作品中特殊的女性成长经历以及不伦性欲,作为思想激进的我看起来也不那么习惯,但它确实存在,以独特形式表现,也让人感觉到作品的一种力量。
对作品我不多说,刚刚黄灯博士和王雁翔老师同时一个关键词,那就是“八十年代”。黄博士似乎对她作品中过多地表现这个年代的痕迹不那么认同,但是我得在这里说一说,我们必须重视八十年代精神!可能黄博士是八零后生,而我是七零后生,杨沐老师是六零后生,越与这个年代切入得深,对这个年代的感触也就越深。
在八十年代以前的三十年,我们的社会可以说是铁板一块,而在八十年代末以来,又快经过了三十年,我们的社会暂时达到一种和谐的稳态。当大多数人听着指令在一条大道上向前奔跑时,有些人不愿随大流,不幸或者有选择性地走上“歧路”,或者有些人停下来为这现象做些思考,他们将他们发现的风景或者感想拿出来分享,这更应该值得尊重,也许又展开了一片美好通途。
这个八十年代,就像是一个裂谷,我们能直接看到裂谷中的熔岩的奔流,并且周期性喷发。那是个思想极活跃的年代,当时的影视界、音乐界、美术界、戏剧界等,都在这年代发生过革命。中国文学界在这时代也出现过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后现实文学等等。上个月博鳌的作家培训,我是第一次听韩少功先生的讲座,我不知道后面还有提问环节。等我将要提的问题理清时,这个短暂的环节已经过去了。我当时想问的是,在那年代,他更多以战斗者姿态出现在文坛上,当时活跃的还有张贤亮、郑义、李锐、余华,以得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两位中国作家高行健和莫言等等,都从那个年代脱颖而出。现在好像韩少功老师跟很多作家一样,更多表现出一种沉潜。当然我不会对这情形有所评说,而是想问他对这现象如何评论。另外,当时一部影响特别大的专题片《河殇》,不知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了?主管部门和思想界会怎么对待它?
前阵有部时兴的电视剧《以人民的名义》,贪官祁同伟对他的情妇说: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这时代以前不曾有过,以后也不可以复制。当然他们感恩的,是那个供他们以非正常手段疯狂攫取财富的年代;而在这之前,我们得感恩有这么一个文学界的伟大年代,更是思想界空前活跃的一个时代,我们更应该珍视那个时代的传统。所以杨沐的小说对这个年代的表述,我很想找来这些小说,看看她的文字在跨越这个年代时的表述。同时我还提一下我个人曾经的一部长篇小说,因为整个八十年代我都是十多岁,正好是我的成长期,当时也会用一种朦胧的思绪来思考这个年代。我曾经有部小说,也是表现从这个年代成长起来的知识分子的闯海经历,他们在都市沦为边缘化后的那种孤独和灾难,崩溃和毁灭,还有灵魂的救赎……当然这小说存在过多的八十年代痕迹,前几年有一个出版社选题通过,并且让你一次次修改;也许她也是八零后生,对八十年代也表现得陌生,对作品中遗留的八十年代碎片反倒没有让我清理干净,结果是排好版到最后关口了,还被临门一脚扫地出门,就只好这么撂着了。
所以,八十年代的东西可能很不好表述,那年代过来的人,可能就会将一些题材的禁区,转化为另类的表达方式,比如说性的赤裸裸描述,还有精神层面的无限超越,感官体验上的淋漓渲泄……这些当然无可厚非,往往也会在另一个领域给读者带来更精彩的展示。黄灯老师说到杨沐提到的显赫身世,以及八十年代对她的干扰……我觉得,经历和时代其实都是财富;我们从无产者环境中成长起来,也同样是一笔财富。但对这年代的表述,不论超脱还是迷惘,这方面的努力都是值得肯定的。我因为谋生,近二十年没怎么阅读文学作品了,但我一定会腾出时间,找来杨沐的作品看看,因为我个人的作品,也有趋同这方面的痕迹,当然想学习学习,不多说了!
注:昨天下午展开,当时时间紧迫,没法从容表达,这里就当时所说做了整理。
今天晚上回三亚,得以电脑操作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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