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读诗
《我想要的爱情》
——余秀华
在五月之末,万物葱茏也不能覆盖
山水退让,而你若来,依旧被一个幻景溺灭
记不住相识的日子,却明记分开的天气
像突然暴雨,站在风里水里
夏天还是夏天
五月依然是五月
只是,这座城市的五月还不是那么的夏天而已
但是无法阻挡它被月光狠狠地照耀,越照越白
你看,我不打算以容貌取悦你了
也没有需要被你怜悯的部分:我爱我身体里块块锈斑
胜过爱你
小巷子的转交,那块青砖从完整到了缺失一角
我再次回家,伴着月色,看它缺失的部分
像缺失的你
但我还是把情绪和难言放心里,你走你的
许多时候,我背对着你,看布谷鸟低息
天空把所有的鸟的叫声都当成了礼物
才惊心动魄的蓝
我去看山,看水,看世界
也曾想去看你说过的美景
只是,你去过的地方我不曾达到
到此刻,我去过的地方,你也不曾涉足
彼此想相赠的礼物,像遗珠
我没有丢弃,还被我藏在角落,偶尔拿出来,看一看,看一看往日的时光,和你
我被天空裹住,越来越紧
而我依旧腾出心靠近左边的位置爱你
真实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爱你是爱你
念你是念你
但我的心已经可以放下除你之外的很多东西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202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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