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已经习惯于靠各种现成的东西过活,由别人挽着走路,吃别人已经嚼烂的东西。好,等伟大的钟声敲响,每个人都将原形毕露.......
人大体上分成两种:一种是低等的(平等的),也就是所谓仅仅为繁殖同类而出力的材料;另一种是本来意义上的人,也就是有天赋或者有才华的人,能够在四周的人当中发表新的言论。
从本性上看,都是保守的人,规规矩矩,俯首听命,而且也喜欢俯首听命。
第二种都犯法,都是破坏者,或者有这种倾向,这样依他们的才干而定。 他们大部分在彼此极不相同的宣言当中,要求破坏现在,以便建立较好的未来。可是,如果他们为实现他们的思想而必须跨过尸体,不惜流血。
第一种人永远是现在的主人,第二种人则是未来的主人。第一种捍卫当前的世界,为他繁殖人口;第二种人推动世界前进,把它带到终极的目标。这两种人都同样有生存的权利。
一个有良心的人,如果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一定会痛苦。
因为只有乡下佬或者最没有经验的新手,在被审问时才会直截了当地对各种事情矢口抵赖。只要稍稍有文化程度而且老练的人,就一定尽量承认各种外部和无法推脱的事实。
精明的人最容易在这类极其琐碎的小事上出差错,人越精明,也就越想不到自己会在小事上叫人蒙住。
疯病不妨说是逻辑上的失误,判断上的失误,对事物不正确的见解。
从此我们之间就开始了交往和秘密的谈话,什么劝诫啦,开导啦,恳求啦,央告啦,甚至流下了眼泪。您相信吗?甚至流下了眼泪!有些姑娘热衷于传播真理竟然能入迷到这种地步!我呢,当然,把错处全推到命运的身上,装出一副如饥似渴追求光明的样子,最后就拿出一种征服女人心灵最强大的最牢靠的办法来,这种办法无论谁用,从来也没有失败过。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说真话更难,再也没有比说奉承话更容易的了。只要真话的调子有百分之一的虚假,那就立刻发生不和谐调,紧跟着就惹出一场麻烦来。奉承话即使从头至尾全是假的,却仍然悦耳,听着不免感到愉快。那就是一种粗俗的愉快。
如果我至今还认为自己是个强者,那我现在就不该怕耻辱。
我做出这样的决定纯粹是出于卑鄙和平庸
我干这件蠢事原是想让自己处在一种可以独立行动的地位,跨出第一步,取得必要的资财,于是这件事带来的相形之下可以说是无可估量的益处就足以补偿一切
我简直不懂!用炸弹炸死人,用正规的围攻消灭人,为什么倒成了体面得多的做法呢?顾虑美学,就是软弱无能的头一个征象!........这一点我从来也没有像现在体会的那么清楚,从来也没有过
我虽是杀人犯,可是我一辈子都极力过的正直而勇敢。
拉斯柯尔尼科夫,由于盲目的命运的某种判决,竟然那么盲目地、毫无希望地、彻底地、愚蠢地毁灭了,而且,如果他想让自己略略被心平气和些话,那就只有对那种“荒谬”的判决人气吞声,俯首听命。
不过,那会是一个新的故事,一个人这样逐渐面目一新的故事,一个人怎样逐渐获得新生的故事,一个人这样从一个世界到另外一个世界,接触以前从没见识过的新现实的故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