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随着科技、社会、人文的日益发展,各种关系也变得日益复杂,在面对各种复杂系统和不确定性,即便是专家,或是总有十几年经验的熟练工程师,也会产生各种失败,这些失败是如何产生的呢?真的是因为粗心吗,还是有深层次的解释?
我们为什么会失败?
《失败的逻辑》一书从心理学方面给我们分析了原因。
首先,第一个原因在于人类的思维过程太慢,而且无法像计算机那样能够同时处理多件复杂任务。这样,人们就感到了时间的紧迫,这种紧迫促使人们去寻求各种捷径,这就为许多失败埋下了基础。在处理一个复杂的,有些众多变量相互关联的系统,人们往往就会倾向于一上来就做简化,或者抽出一个所谓的中心变量,只盯着这个中心变量做处理。然而,可能某个可能看起来重要性不足的变量可能会带来很大的影响,简化的系统也无法看清各个变量相互影响的细节。简化的系统往往会设定一个统一的规则,大家都按照统一的规则办事,会节省大量的脑力思考。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说道:战争,从它的最高角度来讲,不是由大同小异的、处理的好坏取决于方法好坏的无数细小事件构成的,而是由需要分别处理的、具有重大意义的各个重大事件构成的。战争不像长满庄稼的田地,而像长满大树的土地。收割庄稼时不需要考虑每科庄稼的形状,收割的好坏取决于镰刀的好坏,而用斧头砍伐大树时,就必须注意到每棵大树的形状和方向。克劳塞维茨在这里强调了砍伐大树所需要的“系统思维”所需要花费的脑力要比用镰刀收割庄稼这种用单一原则办事花费的脑力多得多。
寻求捷径促使我们经常采用经验主义,教条主义,面对复杂的系统,人们往往没有做深入分析,便将过去的经验,或者某本著作上的方法直接应用,而没有考虑这个系统的独特情况。当年红军的共产国际指挥李德就是犯了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错误,没有考虑中国的实际情况,而是将欧洲的作战方法直接搬到中国,差点将红军带入到万劫不复之地。
思维的缓慢促使我们在对待时间序列时往往采用线性思维。所谓时间序列就是随时间的流逝,系统的某些部分会发生变化,而且基本上都不是线性变化,甚至是指数级的变化。而人类思维似乎跟不上这种变化,也很难意识到这种变化,而简单的线性外推似乎能够节省我们的思考。
第二个原因来自认知之外,一种心理学上的自我保护机制。人们在面对一个问题时,往往会在觉得自己有最低限度的能力去完成它时才会采取行动。人们将一个复杂系统简化成只依赖一个中心变量之后,不仅仅感到思维上节省了很多努力,同时也会感觉到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了,否则,我们发现自己漂浮在一个由数据和很不容易分析的相互关系构成的海洋之上,而漂浮在海上不是一种很愉快的感觉。自我保护还会导致人们在处理问题时过度的计划和收集信息,因为我们需要有一种一切都在自我掌控下的感觉。自我保护机制同样会导致经验主义,对一个复杂系统没有做特定的具体的分析,而是直接生搬硬套以前熟悉的问题的解决方式。自我保护有时甚至在确认了自己能够完成的情况下才会开始行动,否则就会拒绝行动。
第三个原因在于人类记忆存储系统吸收新材料的速度较慢。这主要表现在处理随时间变化的复杂系统。我们不能考虑较早发生的每一件事,因为那种信息已经不再存在于我们的记忆之中了。人类接收信息存在着一种衰落现象,就是我们在任意时刻感觉到的东西,可能内容很丰富,轮廓也很清晰,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记忆里的轮廓会越来越模糊,头脑里记录下来的信息也会越来越少。我们可能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头一天头脑里对某个想法有了一些思考,紧接着又去忙别的事情了,到了第二天,我们就很难再想起昨天思考的内容。所以如果我们不能形成一个时间结构系统的图景,就不能重视那种时间模式来矫正我们的思维和行动。
第四个原因是在我们的思维过程中似乎对于失败的责任没有对于忽略那么多。我们在解决问题的时候,很少会去考虑当前还不存在的问题。但是,一个复杂的动态变化的系统,往往一个措施会带来许多副作用,我们必须考虑未来可能产生的各种变化。在解决问题时,我们会成为当前的俘虏,忽略了各种规划措施在将来会带来的“隐式”问题。
分析了这些原因之后,那我们该如何正确有效的解决问题呢?
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楚的确定我们的目标。这里的重点是清楚,如何理解清楚的目标,我们说目标是提高城市的生活质量,那么我们应该首先提出,更高的生活质量具体是怎样的,如何去衡量,衡量的指标是什么?在公司开发一款产品之前,也必须要明确目标,这款产品的定位是什么,需要具备什么样的功能和性能,衡量这些功能和性能的指标是什么,测试阶段如何去反应,这些都是需要在项目开始之前必须要搞清楚的问题。
其次是收集信息,并根据收集到的信息建立问题特定的模型,或者在已有模型的基础上根据当前特定问题做改造。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弄清楚系统中包含了哪些变量,各个变量之间的相互影响是怎样的,是如何相互依赖的,还特别需要注意系统的某些时间延迟效应,有些变量可能会随着时间而产生变化。
做好了以上两步,我们就可以开始规划了。规划,我们首先需要考察每一个单独行动的结果,接着我们需要把各个行动串在一起构成若干系列,然后考察这一系列行动可能产生的后果,同时又需要考虑每一步的后果是不是对其他行动产生影响,如果有副作用,我们可能又需要去调整这一步行动或者被影响的那一步行动,这个过程是一个反馈的过程。而面对一个复杂的问题,我们可能不能一下子做出完整的规划,需要正向规划和反向规划相结合,有时需要局部规划,缩小问题扇面。如果问题目标不是很清晰,这时可能就需要先找出这个中间目标,而如果我们对于问题扇面的结构不确定,从而对于到达目标的最佳线路根本不确定时,或许应该采取爬山法(类似于数学中的梯度下降法),或许为了消除该方法的不变通性可与试凑法交替使用。
缩小问题扇面可以让我们在一个可测量的场地进行操作,然而这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场地,有时候当我们长时间的探索都没有将我们引导到什么地方的时候,我们就需要考虑扩展下问题扇面。我们一直盯着目标可能很难找到好的方法,因为目标限制了我们的导向,我们可以尝试着一些能够想出的别的方法,这就是自由实验法,通过各种尝试来找到突破口。还有一种策略就是将所有方法都罗列出来,剔除那些已经被证明的不会有效的策略。还有就是类推思维,从曾经解决过的问题中找是否有和当前问题类似的问题,找到相似之处,这也能够为我们提供更多的思路。扩展问题扇面能够帮助我们克服牢固树立的思维模式。
最重要的是,规划需要针对问题做特定考虑,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准则。某些问题可能需要少做规划,避免过度规划,而有些问题可能又需要更深层次的规划。而且同样的规划方法也不是对所有领域都适用。格罗特描述了他如何使用一种方法在规划中取得了好的效果,后来用于建设一个污水处理厂,比通常情况下的工程需要的时间少得多。他决定运用同样的规划方法建一所中学,却遭遇了失败。
经验如何获取
如何才能做出成功的规划呢,有这么众多的因素需要考虑,经验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然而我们在现实中根本没有办法学习到这么多,
又该如何获取到这么多的经验呢?本书作者提出了一个策略,就是借助于计算机模拟,利用计算机游戏中的角色扮演,通过计算机模拟可以将人们置于各种危机之中,提高了对某种的特定情况的敏感性。是的,游戏是训练我们处理实际问题能力的一种重要途径。
我们所说的是一种无聊想法吗?做游戏需要一本正经吗?以为做游戏就是做游戏,一本正就是一本正经,说明他对两者都没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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