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除了风声雨声雷声，再也没有了人说话的声音。我强撑不让自己睡过去，但在雄鸡高都生活的时候，我找头摆放到了膝盖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惊忧了我的好梦。雨停了，太阳露出了一个小脸，在云层中捉迷藏。我仔细一听，是村支书的声音，提在嗓门的心脏终于得到了平静。
摆在办公桌上的闹钟指到了七点三十分，时间不早，再不起床学生都快要上学了。我赤脚跳下床，急忙打开宿舍门，把昨晚挡门的桌子摆回原位，打开宿舍门。门外，除了村支书之外，还有两个公安人员。
我犯事了？我隐隐想到昨晚那个人十有八九是通揖犯，准道我犯包底罪？我不敢询问公安人员的来意，可怜巴巴地望着村支书。
村支书和我同姓，按农村的说法，他比我小两辈，应该叫我姑奶奶。平时他除了尊称我一声老师外，因为辈分小，始终对我是低眉顺眼的。他见到我不自在的表情笑了，说：“我的姑奶奶，最紧张，公安同志只不过想和了解下昨晚的情况。”
接着村支书告诉我，有一个通揖犯问了好几户人家找到他家自首，并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的情况演绎了一遍。没想到我这大孙子还很有表演的天赋，把忐忑不安的我都逗笑了。
年老的公安提问，年轻的公安做笔录，让我把昨晚的情况详细说一遍，不要落了哪怕是再不起眼的细节。
于是，我把我扔钥匙让两人进校门到两个人打斗，详洋细细地复述了一遍。笔录做完后，他们让我签字盖指纹。
我想不明白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怎么会在最后的关头向自己兄弟下手，并主动投案自首。我对公安人员提出，我想见见那个自首的疑犯。
公安人员答应了，我在村委见到了那个自首的在逃犯。他眼中并没有传说中的凶光，反而还有几份说不清的善良。当他知道我的身份时，不待我发问，主动说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好老师，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我……”
“假如我能多读点书，多懂得点道理，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听公安人员说，他是一个在偏僻山区的长大的人，没读过书，希里糊涂就成了杀人犯的帮凶。杀人犯就是昨晚想撞破我们的人，被他制服后扔在雨中泡了几个小时。
我是一个好老师吗？我一直在回去的路上想。走进宿舍，我撕碎了我昨晚写好的请调报告扔出窗外，漫天飞舞的纸屑似一只只洁白的蝴蝶，虽然是在阴雨天，我到了我最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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