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头越发疼了,好像脑袋里有个小人在愤怒地凿墙。
按照医生的嘱咐,没有晚课的我安分地待在宿舍准备早点休息。
屋顶上的空调开了抽湿功能,嗡嗡地工作着。旁边的工地上也不时发出钢铁撞击的声音。
我把抱枕放到头顶上,翻了个身,继续用意志力让自己入眠。
荒诞梦魇眼前的场景渐渐清晰,这是在办公室。
我们好像在乐此不疲地讨论着如何躲避领导的“追查”,可是这“追查”仿佛有点莫名其妙。幸而我还是很欢快地加入其中。
只见晖打开了一张智能地图。说来也怪,校园什么时候规划得像是一个公园了。不过看着很是让人愉悦,道路设置像是一个迷宫,全局绿化。
我感觉来到了新世界,因为眼见的这个地图是能即时定位的。它是立体的,可以随时观察领导巡查的动向。
不时有人三三两两地沿着道路来回穿梭,有着自己的特定频率。这让我想到了马里奥,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荒诞梦魇过了一会儿,类似一个方队的人,在一个巡查空档的时间穿梭在地图上,好像要去到哪里。这是凯已经开始行动了。
之前有个类似的约定,但我记不清楚了,大体是要一起偷偷带着孩子们跑到某个地方去玩。
没有提前制定行动方案,学着凯的样子,我和晖相继成功地带着孩子们远离了那个闭塞的空间。
像是要逃离些什么,可是我不知道。只是紧张又兴奋地紧跟着。
荒诞梦魇我们穿过盛开玫瑰的草甸,深绿衬托下的娇艳让我移不开眼。
可我也看见了微雪的湖面,不禁欢喜地笑出了声,“一个景致下的两个季节!”晖回头看我,相视一笑。
终于沿着石子小路来到了出口,马上到达我不知道的那个地方。
入眼满满的田园风,门框上的绿植不知是蔷薇还是珊瑚藤,尚未开花。如果可以,我要在这里建一座亭子,喝茶听风。
不知为何,晖匆忙地跟我说,该回去了。可一转头的功夫,不知哪里来的军用卡车塞满了一车厢的学生,并没有要载我的样子,潇洒开向来时的方向。
我挥手向着车开的方向跑着,“喂,等等我,等等我呀……”晖看了我一眼就疾驰而去。莫名的我,一头雾水。
我一边疑惑,一边悠悠地往回走着。
荒诞梦魇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阴沉。也不知是天晚了还是要变天,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走过最熟悉的家门口,邻居美丽叫住我。她顺势掏出两把枪,型号我看了一眼没有记住。
她说:“给你把枪吧,拿着防身。”
我的眼睛盯着枪,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又成了战乱年代了?”没有犹豫太久,我接过来枪说了声多谢,接着往来时的方向走。
对面走过来一个军官模样的女人,见到我就问:“你认不认识一个胖男人?”
我:“?”
她手舞足蹈地说:“今天下午他开着一辆军用车被我们截获,目前正在受询……”
她描述了晖受询的过程,这过程让我觉得是在受刑。她们把他绑到座位上挠脚心。对于一个胖子来说,或者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酷刑。可也让我觉得滑稽。
这女人倒也没有为难我,反而是过了一会儿,晖从对面的门里探出了可爱的肉脸。然后我们就一起离开了,开着那辆军用卡车。
荒诞梦魇他坐着驾驶座,我坐在副驾。他嘱托我系好安全带。车技很稳,但我隐约感觉他好像是有些醉了,表情稍显轻佻,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稳健成熟。但是,我喜欢。
不经意间,我感觉到一坨肉在我的手臂上摩擦。很奇怪的是,他仍然在驾驶座,我仍然是副驾,但是方向盘是在我的正前方。
可以想象,一个胖子扭着自己的身子,在另一个胖子的身前打着方向盘,这是一件多么拥挤的事情。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方向盘的玄机。
为这,我心里很是别扭。尽量让自己腾出足够的空间,给他开车,毕竟我还是惜命的。
他似乎有所察觉,回头用眼角余光冲我笑,“怎么了?”我乱了,有些红了脸,可是好在天色是暗的。
我们开到了一个街道,这个街道很宽敞,民风仿佛也很棒。居民们欢歌笑语着,我以为这是他们的某个节日。
他是一个活泼的人,这时候的方向盘是我的。我尽量让车子缓慢地行驶着。而车的正前方,就是他不羁的身姿。是的,他在跳舞狂欢。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爱慕或者喜欢。总之是一种美妙的感觉。
我就这样浅浅的看着,嘴边却挂着大大的微笑,仿佛街边的人影和余光都是给他的布景。而他所在的地方,皆是舞台。
荒诞梦魇场景渐渐骚乱了起来,我不敢开得太快,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街边冲出了很多拿着枪支的人,他们朝着晖所在的方向击打着。我弹立了起来,拿起那只美丽给我的枪,朝着前面近乎疯狂的瞄准,射击。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帮他消除危险,我想开车到他跟前带走他,可是车子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我无法动弹。
终于,他朝我这边奔来,对,他应该是想上车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拿手抢的人发现了我的存在,瞄准了我。晖来不及打掉它,他飞扑上来,挡住了那颗子弹。一个漂亮的转身,留给了我一个标志性的笑。
我已经说不出话,天知道我的泪都梗在了喉咙。我不停的敲打着车窗,看着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一颗子弹让我失去了意识。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满映着他的笑容,整个心里都是满的,没有畏惧。
荒诞梦魇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麻雀的声音叽叽喳喳伴着水流声,跃然入耳。
微润的风拂过脸颊,心想天堂相依为伴,也甚为欢喜吧。
睁开眼,我独自一人躺在一个简单的竹排上,顺江而下。
我抱着自己颤抖的身躯,想像着他最后的面庞,笑着任由脸上的泪水倾泻。
再抬头看天,一揽无云。
“呀,2点40了,妈呀上课了要!”舍友喊着。
耳边空调依旧嗡嗡地运转着,我缓缓睁开眼,擦了擦两行清泪,暗笑着也庆幸着。
荒诞梦魇篇外话:一场来自梦境的有感而发,无厘头的日常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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