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酒店集中隔离七天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忽然收到通知要原地延长一天,再转运到下一个酒店去。原本就信息源源不断涌出的微信群里立刻炸锅了。
一阵人仰马翻的忙乱之后,人们自动自发地开始接龙,预付一天的房费、预订一天的餐食。
集中隔离的第八天,在数百上千条的信息里,偶尔会有一两条“好饿啊”、“怎么没餐送”的信息跳出来,很快就被海量的信息冲掉了。感觉就像浩瀚大海里一朵不起眼的浪花,瞬间化为乌有,都没能泛起一点点涟漪。
第八天中午,按照通知规定的时间,我们推拉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急匆匆沿着地面上的标识,走向“解除隔离电梯厅”。还不曾拐弯,就听见似曾相识的大嗓门,浓重的乡音在抱怨着什么。
拐角处,看见几位背着鼓鼓囊囊大背包,推着沉重的大行李箱的女子,站在电梯口喋喋不休地大发牢骚。我有点意外地发现,她们就是在温哥华做核酸检测时,没有及时收到报告的那几位南粤女子。
被迫接收飘进耳朵里的大段大段带着浓厚乡音、强烈不满的话语,我大致了解到,这几位女子从前天早餐后,一直没吃没喝。酒店提供的水喝完之后,要付款购买。她们没有花钱买瓶装水,不知道怎么续订餐饮,只能忍饥挨饿,现实版的饿得哇哇叫的真实演绎。
站在她们身边的女子,是同航班而且和她们同排座位一起飞越太平洋的同行人。那位热心肠的女子听到南粤女子们喋喋不休的抱怨,立刻表示自己带着饼干,问她们是否要先垫一垫肚子?她的好意被对方粗声大气地直接拒绝了。
电梯门开了,其中两位南粤女子手忙脚乱地挤进电梯,留下一个同伴在电梯厅。下一次电梯升上来,指示灯显示出上行的符号。被丢下的那位南粤女子慌慌张张地拖着行李箱冲了进去。我们来不及提醒她,就看见电梯门关闭,继续上升了。
我们和那位据说曾与她们并排坐在一起的女子面面相觑,无奈地相视一笑。
随口攀谈了几句,得知了一些关于这几位南粤女子的情况,令人颇为感叹。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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