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过很多故事的开头,常常写到一半,发现和最初想要表达的早已南辕北辙。
我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一个小说的名字,比如《四十岁的女胖子》,《植物波》,《鹅和他的男主人》。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本书,就像《小径分叉的花园》,迷宫般没有了空间和时间,那么我曾翻阅过很多人细枝末节的命运,却也不忍心让这些比电影更残酷的现实成为一个谈资,心中有黑暗和暴力的种子,也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罪犯。
如此不忍,又怎么能成为一个冷峻的小说家。《大鱼海棠》的最后说到凡事不如大胆些,爱一个人,犯一些错,或者像《冰雪奇缘》中艾莎那样,不再压抑超能力,逃离并放飞自我,建造自己的冰雪王国。
我们都想成为的人,在生命的最初就已经画好了模子,任何改变都是徒劳,或者违背天意,不如说几句假话,假装我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坏人。
坏人总是有致命的魅力,我曾看过一个捐赠器官的广告,叫做最伟大的混蛋,生前没做过啥好事,洗衣房偷内裤,上女厕所,对着小动物打水枪,当他死了,人们才发现他签了器官捐献协议。
坏人,哈哈,之所以是坏人,是因为人们总把温顺当作品德,把乖当作优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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