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到1987年的这段时间本格推理开始复兴,涌现了一系列本格推理的杰作,而今天想说的笠井洁,他就是在1979年、1980年左右在角川以《再见,天使》出道的。
笠井洁(他比较少爆照,很低调了)
笠井洁曾经以笔名“黑木龙思”撰写评论文章,在1974年到法国生活了约一年,后在“野性时代”发表了以战后法国为背景的推理小说《再见,天使》,并因此而获得了第五届角川小说赏,随后相继创作了矢吹驱系列作品如1981年的《夏日启示录》(已经买了,之后可能会讲这本作品)等。中文版的还引进了《伊底帕斯症候群》,这本书获得了第3届本格推理奖的小说赏。
获得了第五届角川小说赏
获得了第3届本格推理奖的小说赏
矢吹驱系列的故事多涉及战争历史和恐怖分子活动,故事背景写实,文笔华丽,可以看出笠井洁的文学素养非常扎实。而侦探矢吹驱以“侦探不需要逻辑的推理,也不需要实验的验证,他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谁是凶手”的哲学推理方法解答案件。
我一开始也被哲学推理的名目迷住了才看了这本小说,看完发现炫学推理只有炫。
矢吹驱认为人们确信观察、推论和实验是到达真理的唯一途径,但是合乎逻辑的解释却是有无数种。案件可以通过本质直观来解决。有了正确的直观,人们才能贯穿千头万绪的逻辑解释抵达真相。
维克多·雨果街出现的无头尸让矢吹驱抓到的本质即是:凶手切断被害者的脖颈是为了对谁隐瞒、为了隐瞒什么。
之后“我”和莫格尔警督都作出了一个非常逻辑的回答,“我”认为凶手只是为了隐藏被害者的脸,从而推导出凶手与被害者身份互换的固定观念上,而莫格尔警督则根据了尸体身边一系列的旁证和利害关系推导了凶手。有意思的是,最后“我”被打脸不是通过什么逻辑上的漏洞而是通过发现了另外一具尸体。(这里不得不插播一句,“我”的性格非常不讨喜,可能死要面子和傲娇只有一线之隔)
对于凶手为什么拿走被害者的头的问题,矢吹驱的解答让人眼前一亮。为了不泄底,我就不剧透了...
回到炫学推理只有炫的问题,矢吹驱的回答并非是基于各种证据和逻辑的,打着直观推理的旗子很容易演变成了作者只要最后给出一个答案就行了,因为直观嘛。炫学推理之所以迷人,就在于作者会把专业的知识运用到推理中去,陈舜臣写的历史推理小说也是基于大量的历史知识进行推理(安利一下青玉狮子香炉)、《元年春之祭》就是运用了汉代的史学经典进行推理,(看过的推理太少,举例比较艰难...)本书三分之一在矢吹驱的哲学讲述,三分之一在法国像腊肠那么长的人名地名故事背景上,推理过程并没有体现哲学的要素,把哲学的描述拿掉似乎也并不影响故事发展。(但是作者文风太好了哎)
获得了日本第六十届直木奖的《青玉狮子香炉》
虽然诡计尚可,但是侦探很有魅力。作者是这样描述他的:
纤细柔软的黑发披垂到肩头,毫不做作地打着旋儿。双眼大得惊人,仿佛要切入两侧的太阳穴一样。澄空一样清澈的眼白中央,黑色的瞳孔像海沟一样深不见底。如同可爱小鸟一样的头部一般挺立的鼻子下面是形状漂亮的嘴唇。只是,跟单薄、左右匀称的上唇相比,下唇稍微有点丰厚,让人联想起热带植物华美的花瓣,散发出莫名的性感气息。整体来看,矢吹驱的样貌,给人以图坦卡蒙的黄金面具相似的印象。他身高中等,体形纤瘦,但是全身覆盖着一层只有身处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时期才能拥有的,单薄却强健,一旦需要便可以展现出狰狞暴力的肌肉。他的体态,就好像漫步林间的猫科猛兽般优美。
私心觉得单看外貌有点像云雀恭弥,但还是别代入了...
单看文字就能想象他的美貌,性格却是十足十的忧郁。居住在如同中世纪监狱的小房子,看似讨厌人类却会默默守护他人脆弱的一面,只追求最简单的需求和欲望,每晚拿着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冥想十五分钟(...)他的行为和性格让人忍不住去探寻他之前的故事,但显然在这本书里是不会看到了,期待他的下一本系列作《夏日启示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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