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ice of 2017,2017是消音的元年,有些不可听的音乐不可不听,让这些残缺的专辑铭记这个任意取消发送键的年份。
《达明卅一派对》《崔健摇滚交响音乐会》《李志电声与管弦乐》三个震撼的现场,一边是个人,一边是集体意识,《马路天使》《最后一枪》《这个世界会好吗》分别被下架,代表1997、1949与1984的换歌。笔者有幸在卅一派对的现场,可以说是继94年中国摇滚后在红磡体育馆最伟大的一场演出,曲目的编排、主题及达明两位在台上在专辑中所表达的,已大于音乐本身,有意的歌迷或读者可私信索现场MKV,而《卅一派对》的某种奇幻镜像就是《摇滚音乐会》。这专辑是收录自崔健及86人编制的交响乐队在2010年底的工体现场,重新演绎的每一首经典歌曲都会让那个时代儿头皮发麻,但笔者猜想这个专辑可能是老崔的终结,又或者是那个时代的终结,之后不再可能会有这样呐喊的声音(小号声)在北京出现,这种判决世界的声音嬗变为“另一种玩法”就是《电声与管弦乐》。是呐喊更是戏谑,“李志们”的民谣歌手在社会主义发展阶段自言自语地把每一个省份每一个城市乃至每一条街都唱了一遍,从广场的环卫工蜕变成街道办的志愿者,从革命到生活,《剪刀》变成《铅笔》、“问个不休”希望会有《回答》。
《刹那的乌托邦》《凯道上的稻穗》《归乡》三个对土地、时间及身份的提问,麦浚龙《何地有方》口中的城市、巴奈《原来的样子》唱出的原住民与昇哥《六十一号省道》谱说的故乡,歌曲关怀着流浪的、被清洗的、被遗下的、踩着这片土地的。“或者將一切建立,或者將一切破壞”,尘土上的地产彰显追求心安的欲望,居所决定着我们的身份,是否真的会有一片乌托邦可接纳离开故乡却处于恐惧的人儿。香港与台湾都有某种意义上的“原住民”,他们只需一个角落,“跑马地对面的空地、青衣的天桥、屯门的长凳,及本属于原住民的180万公顷土地”。两岸三地的土地与身份失焦这个议题可能会一直持续,内地百姓的户口问题、港人的身份认同问题及原住民的应有权,要到几时世界上的人才会和平地分享土地,自由地迁徙,户口护照消失——“大家都说我疯了,可我爱国家爱得深”——昇哥。
《细水如歌》《继续彳亍》林一峰和冯颖琪分别演绎陈百强和麦浚龙,不同的唱法不同的声音而相同地迷人,却有一种很想听twins的翻唱的期待,甚至期待接下来的粤语流行音乐直接翻唱70年代许冠杰、温拿到林子祥到彭羚到刘美君,回魂。黄金时期的粤语乐坛充满养分及浪漫,薰妮的《每当变幻时》放在今天多数剧情电影电视机都少有违和。(表明)每况愈下的乐坛还有林、冯两人及这些年一直“要众筹搞港乐”的耀辉耀明二汶奕邦宁儿等等等等,在守候,在寻找。
《螳臂当车》可以说得上广东说唱的脊梁,自《新青年》到单飞后,土生土长于粤北的VYAN近年像个军火库,从上到下到fatB都一尝子弹,当然要直面审查,古有尹光、大懒堂今有讲者、VYAN教广大广东广西的孩童说最地道最犀利的俚语,当然往往最犀利的歌词是不可听的,又是广大广东广西的孩童不可不听的,而粤语的雷鬼化音韵真的好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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