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4.1
亲爱的老小孩:
向来讨厌被欺骗,可有的时候却希望听到的是谎言……
清晨六点半起床,洗漱之后就跟奶奶从姨妈家走路回家,这一段山路弯大奶奶坐车晕车。所以她选择走路,并且以她的精神状态这一段路也不是问题。姨妈跟着我们走了很远,尽管她数次留奶奶在她家住几天,奶奶执意回家。姨妈跟着我们走过山头方才转身回去,尽管有时候有些生气和无奈,但他们也知道老了的人就像小孩,很多时候只能由着他们开心。之前答应三姨妈他们去清明之后去昆明呆一段的奶奶,在老表回来接她的时候却怎么也不肯去了。五姨也让我们试图说服奶奶,去昆明她出差开会可以顺便看奶奶,可是奶奶和当初的您一样,哪也不肯去……
清晨的阳光和奶奶走路回家
我们就跟着奶奶的节奏,不紧不慢走着,她走累了就坐下来歇歇。聊天中我得知邻村同学的爷爷癌症晚期在昆明住院,而这个老爷爷才76岁,他的老伴约摸离开两个月。今天是愚人节,亲爱的老小孩,真的打心底里希望这是个骗人的消息。我突然想起前两天朋友圈看到老爷爷孙儿带他去七彩云南欢乐世界,当时还觉得奇怪,就算带老人出来散心为什么非要在疫情之下这个特殊的时期。
有的时候尽管希望听到的是谎言,可眼前的就是那么真实。就像当初戚老师离开,您离开的时候,我都多希望听到是谎言,多希望你们没有离开,哪怕是骗骗我。妈妈说害怕病情恶化,他们还真的说谎,没有告诉老爷爷他自己是癌症晚期。可是见过身边好几个患上癌症的,治疗也不过是延长一段生命的时光。我想终究是瞒不住的,还是要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我想起几乎每次回家都会看到老爷爷一个人在路边散步,哪怕车子忽闪而过,我还是看到他瘦弱蹒跚的背影,想到这些,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感觉人就是一个矛盾体,有时希望听到的是谎言,可是仔细思索又觉得当善意的谎言拆穿的时候,那个结果会更加难以面对。老爷爷的孙女,我的同学,今年考上离家很远的一个教师岗。元旦的时候她的奶奶匆忙离开,拼命网回赶的她没能见上最后一面,没能送奶奶最后一程又赶回她的学校。她说恍惚的就像一场梦,而今我想她的爷爷癌症晚期肯定也是没告诉她的。虽然她的家人瞒着她,有他们的考虑。可我总觉得有些残忍,我不知道如果以后当她知道事实的时候,是不是会因此有太多的遗憾?
当然人生不可能圆满,难免缺憾;生活不可能处处尽如人意,难免有遗憾。有的时候难以两全,陪伴得了家人可能自身就难以安稳,走远了自我得到发展,但是对于家人又会有太多遗憾。不过取舍都是在于自己,每个人选择对于自己重要的东西。
而我只是在这个愚人节,多希望听到的不是真实…但这又是不争的事实,那么我希望你,我的朋友当善意的谎言背后的事实呈现的时候,你别那么难过。毕竟遗憾在所难免,我们只能感谢它的存在叫我们学会接受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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