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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精准免疫及个体化治疗系列讲演1:免疫精准治疗理念及实践

肿瘤精准免疫及个体化治疗系列讲演1:免疫精准治疗理念及实践

作者: 868851c7e689 | 来源:发表于2023-12-12 08:47 被阅读0次

在广东祈福医院肿瘤精准免疫及个体化治疗学习班上,蔡绮纯主任分享了她对肿瘤治疗领域的深刻见解和先进实践。她强调了在提供癌症治疗服务时,实现精准和个性化治疗的重要性。蔡主任介绍了他们采用的革新性免疫治疗方法,以及如何通过多层次的治疗策略来实现这一目标,包括从标准治疗到高级个性化治疗。这些策略的实施不仅展示了他们在肿瘤治疗领域的全面性和创新性,也突显了对患者需求的深刻理解。

多层次治疗策略

第一层次:实施传统多学科综合治疗,诱导肿瘤免疫应答。这一层次是标准治疗,即行业内公认的常规治疗方法,主要是在手术、放化疗等传统治疗手段的基础上,联合免疫调节剂来促进抗肿瘤免疫应答。

第二个层次是个体化的治疗策略,包括化疗、靶向治疗和免疫治疗。这一层次以基因检测、特异性抗原检测、肿瘤药物敏感筛查、免疫功能评估等为指导,准确评估病人体质,为患者发现靶向药物及细胞治疗的靶点,进行精准个体治疗。

第三个层次是全面提高患者的免疫能力。这一层次采用祈福医院绿色抗肿瘤治疗、中医中药、免疫增强治疗等辅助手段,提高患者自身基本的免疫能力,建立预防肿瘤复发的基本免疫防线,提高生存质量。

第四个层次是肿瘤慢病管理。这一层次以身心健康为目标,通过心理舒缓、康复锻炼、营养指导等方式,为肿瘤患者提供持续的系统化医疗康复方案。

在介绍肿瘤治疗的策略之后,蔡主任转而着重介绍了他们科室在评估免疫治疗效果时的方法。她指出,这一评估体系主要基于影像学和基因检测,以及对免疫微环境和细胞因子的全面分析。通过这种方法,他们能够为每位患者提供更加准确和个性化的治疗方案。

听听大咖是怎么讲的:

影像学评估

在影像方面,肿瘤体积的大小是一个重要指标。体积小、肿瘤负荷低通常预示着更好的免疫治疗效果。相反,转移性肿瘤往往因为更强的免疫抑制性而导致治疗效果较差。治疗后,肿瘤体积的显著缩小和反弹的缓慢或缺失通常表明良好的治疗效果。肿瘤的空间特征,如密度不均和边缘清晰度,也是评估免疫反应的重要因素。此外,那些肿瘤有坏死或空洞的患者对免疫点抑制剂的响应较差。综合这些因素,我们可以更准确地评估治疗效果并制定针对性的治疗策略。

基因检测

在免疫治疗疗效的评估中,我们特别关注与正面疗效相关的基因,例如微卫星不稳定性和肿瘤错配修复缺陷,这些是众所周知的指标。此外,虽然不常见,但POLE和POLD1基因的出现通常指示着错配修复酶功能的异常,可能导致基因修复不当,进而引发高突变率和肿瘤的快速发展。同时,KRAS和TP53的共同出现在肺癌预示着更佳的免疫治疗反应,因其与PD-L1和CD8细胞的高度浸润相关。

在临床实践中,我们发现一些预期应有良好治疗反应的病例并未达到预期效果,通常这与影响免疫反应的不良基因存在有关。例如,STK11这一抑癌基因与肿瘤免疫环境紧密相关,其表达可能导致肿瘤微环境中淋巴细胞数量减少,影响PD-1抑制剂治疗效果。

另一个重要的抑癌基因PTEN通过多种机制抑制细胞内信号,可能导致T细胞功能障碍和肿瘤免疫逃避。PTEN基因失活,失去了对PI3K通路激活的抑制,肿瘤的生长速度会显著加快。我们曾观察到一位71岁的三阴性乳腺癌女性患者,在一公分乳腺癌手术后一年内出现了肝脏和骨骼的转移。尽管经过强化治疗,如通过肝动脉灌注,肿瘤暂时缩小,但很快便出现反弹(下图)。这表明,即使在经过积极治疗的情况下,肿瘤的免疫环境可能依然呈现“冷态”,对免疫治疗的响应不佳。此外,我们还经常遇到的另一个问题是PI3K基因激活,这是一个与肿瘤生长和免疫密切相关的关键基因,与治疗效果不佳紧密相关。这些发现强调了在肿瘤治疗中考虑遗传和免疫环境因素的重要性。

在我们的临床实践中,我们遇到了一位48岁的三阴性乳腺癌女性患者。她的PI3K-alpha基因有50%的突变率。最初,她接受了TAC-3药联合方案的治疗,但在两个疗程后病情没有好转,乳腺肿块增长到了十几公分,并且破溃。来到我们科室后,我们发现她的肿瘤是“热肿瘤”,但TPS和CPS指标并不高。随后,我们调整了治疗方案,加入了PI3K抑制剂和PD-1抑制剂。经过治疗后,她的乳腺肿块逐渐缩小,并且伤口恢复良好。

我们注意到另一个影响治疗效果的不良基因是FGFR。FGFR有四种亚型,它通过激活多种免疫蛋白,包括RAS和PI3K,促进细胞增殖。这个基因通常未受到足够关注,尽管目前已有多种靶向药物。特别是FGFR2通路,在胆管细胞癌治疗中有一定效果。我们发现,使用FGFR抑制剂可以有效调控免疫微环境,克服耐药。例如,我们曾经治疗一位患者,使用化疗和P-D1抑制剂的同时加入FGFR抑制剂,治疗效果显著改善,最终手术结果显示多数肿瘤为原位癌,患者恢复良好。我们还注意到,当这类基因出现突变时,常导致免疫抑制状态,从而影响治疗效果。例如,一位患者经历了四个疗程后仅显示病变稳定,六个疗程后病变进展,最终我们使用同步放化疗,大剂量治疗八次后才成功压制肿瘤。这说明在某些情况下,需要更高强度的治疗来应对这类肿瘤。

我们还关注JAK2和JAK1基因,这些基因与之前提到的信号传导及PD-1表达的减少相关。此外,某些趋化因子的表达也会减少,影响免疫微环境。通常,我们会评估PD-L1指标,这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标志物。但是,PD-L1表达的高低并不总是代表治疗的收益,因此需要结合其它指标进行综合评估。例如,我们最近收治了一位阑尾神经内分泌低分化癌病人,其PD-L1表达为70%,CPS为80%,但病人呈现免疫抑制型,免疫治疗疗效差。而另一位病人,TPS为70%,CPS为80%,有双肺和脑转移。我们发现这是一个热肿瘤,主要由淋巴细胞组成。经过几个疗程的化疗加PD-1抑制剂治疗,肿瘤已经完全消失,至今3年多。

在我们的临床案例中,有一位肠癌患者,其肿瘤非常大,伴有多发性肠系膜淋巴结肿大。经过微环境检测,发现这是一个热肿瘤。在最终的肠镜检查和手术过程中,虽然移除了四十四个较大的淋巴结,但它们并未显示出肿瘤状态。这表明,这些肿大的淋巴结实际上是身体对抗肿瘤转移的一种机制。该患者经过化疗,仅仅达到了病变稳定状态,减少这类患者的复发的方法应该是扩增手术淋巴结中的T细胞。

细胞因子

在评估细胞因子时,我特别重视白细胞介素6(IL-6)的作用,因为它在免疫调节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通常,IL-6水平较高的患者在肿瘤免疫治疗应答和生存方面表现较差。实际上,通过抑制IL-6可以增强机体的T细胞反应,提高抗肿瘤能力。例如,我们遇到一位肺癌患者,最初肿瘤较大,经过一疗程GP方案后肿瘤进展,增长至胸壁。检测显示其IL-6显著升高,伴随IL-10升高,这两者构成了一个倾向于免疫抑制的组合。如果IL-6与γ-干扰素同时升高,则可能表现为过度的炎症反应,预后可能更好。针对该患者,我们调整了治疗方案,加入抗血管生成药物贝伐珠单抗、沙利度胺以及免疫调节剂,并使用PD-1抑制剂,取得了持续的好转。患者因经济原因返回当地继续治疗,目前肿瘤完全消失已达2年。这反映了我们在个体化治疗中进行针对性调节的重要性。

免疫干预

我们探索了免疫干预如何激活免疫反应。传统的放化疗,包括肝动脉灌注,可能引发大量抗原释放和各种炎症因子,从而激活免疫大军。这涉及炎症细胞的趋化,特别是T细胞和NDSC细胞的杀灭。微生物治疗,如溶瘤病毒和溶瘤细菌,也能激发免疫反应。例如,一位86岁肉瘤复发患者通过溶瘤细菌注射激活了免疫反应,肿瘤显著缩小,淋巴细胞绝对值上升,显示了对肿瘤的强烈免疫激活作用。

我们未来非常期待开展的是T细胞治疗,特别是CAR-T治疗。我们有一位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患者接受了CAR-T治疗,之前经历了多种治疗后脑部转移,药物控制效果不佳,出现脑疝昏迷。在接受CAR-T治疗后,肿瘤消失,已经持续好几个月。目前,CAR-T细胞治疗在肿瘤负荷较低时进行效果更好,毒性也较低。

药敏检测

今年开始,我们医院临床实验研究中心的马华娟博士负责开发药敏检测,以应对免疫治疗的复杂性和精准医疗的挑战。这项体外肿瘤药物敏感性检测的目标是提供更多个体化信息,以协助医师在制定治疗方案时更准确地预测治疗的敏感性。这一工具的使用有望优化治疗计划,从而在改善患者的生存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我们在原代细胞培养上取得了超过90%的成功率,并在体外对这些细胞进行扩充。我们测试了240种FDA批准的药物。例如,一例乳腺癌阳性患者,耐药后在我们这里维持了两年。病情进展后,我们采用体外肿瘤培养,发现十多种药物有效。最终,我们使用了肺癌治疗药物阿法替尼和诺维苯联合治疗,病灶缩小。

结语

“正是探索的过程百般艰辛,我们才仍旧需要初心不减、一往如前!——柏拉图”。昨天我偶然看到这句话,感到其中寓意深远。探索的旅程固然充满艰辛,然而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地前行,继续为患者的康复、为医院科室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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