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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的历史世界》读书笔记(2021年7月5日)

《朱熹的历史世界》读书笔记(2021年7月5日)

作者: 白色石南 | 来源:发表于2021-07-06 22:36 被阅读0次

    第十一章 官僚集团的起源与传承

    一、前 言

    二、起源:从陈贾“禁伪学”谈起

    三、官僚集团的传承

    四、光宗朝的官僚集团

    五、刘德秀的自叙

    六、姜特立——官僚集团与皇权

    七、总 结

     

    七、总 结

    作者补充了三个论点:

    [if !supportLists]第一,[endif]官僚集团在二十余年间大体上延续了集体同一性,这种同一性主要建立在个人宦途得失的考虑上面。他们保权与升迁的基本保障是坚决主张现行体制必须持续不变,必须将理学集团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反”道学“(或”伪学”)是掩饰权力争夺的一个借口。“道学”扩大成了一个政治概念,官僚集团关心的重点始终在于“权”的得失而不在于“学”的正误。但是也应该注意到官僚集团个别成员中也偶尔有从学术立场上反对“道学”的人。如林栗,还有屡次阻止赵汝愚除命的汪义端(汪勃的孙子),他攻击大学可能与世传家学有关,还有高文虎,“与道学诸君子臭味不相投”。虽然官僚集团中有极少数“攻伪学人”是出于思想动机,但不足以动摇本节关于官僚集团的整体论断。

    [if !supportLists]第二,[endif]官僚集团成员也是在宋代儒学空气下成长起来的士大夫,政治文化与理学集团成员会有重叠之处。陈骙在光宗朝是官僚集团领袖人物之一,事关士大夫的尊严,虽然其人为政敌,他仍然不甘缄默。官僚集团成员在文化修养上有深浅之别,也不能误以为凡是庆元时期在位的士大夫都是依附于韩侂胄,这也是两大集团之所以不取“君子”与“小人”简单二分的原因所在。

    [if !supportLists]第三,[endif]樵川樵叟在五十年后评述“庆元党祸“,同情“收召群贤,一新庶政”确然抓住了赵汝愚和理学集团的基本动向,但将庆元政变归结为“近习窃柄”四个字则未免过于简单。在此结论下研究庆元党案,只会得出”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观点。从个人角度讲,韩侂胄是最大受益者,但从整体“森林”的角度分析,可以见到截然不同的历史景象。

    宁宗即位后,韩侂胄手上操纵着完整的皇权,他必须与外廷士大夫充分合作,加之“近习”的身份,才能将皇权的运作纳入国家正常法度之内。在此背景下,他与官僚集团结成了强固的同盟关系。叶绍翁在《四朝闻见录》甲集“胡纮、李沐”条中认识得最清楚。

    庆元时期攻“伪学”最卖力的三个人便是李沐、胡纮与刘德秀,而同为京镗所荐,三人无一不与赵汝愚、朱熹、叶適等有私人间怨嫌,镗为“侂胄谋主”,证据确凿。

    两大集团自淳熙中叶一直互存极深刻的成见,在冲突尖锐化阶段都用台谏的力量劾去对方的主要成员,也是私怨发生的主要根源。但要理解他们在政治上的集体主动性,就不能单单将他们看作是挟怨报复的个人。为将理学集团摒除于权力中心韩侂胄所代表的皇权合作。官僚集团与皇权的目标不同,前者在于意图摧毁整个理学集团的政治基础,后者在于韩想夺取赵汝愚的执政权利。另外官僚集团中的成员也各有打算,各取所需。李沐和胡纮就是极有力的例证,因“积忿”利用韩所代表的皇权不遗余力的攻击“伪学”。

    从个人推之集体,叶適《李公(祥)墓志铭》中一段文字最能证实官僚集团的长期持续性。从必大到赵汝愚,“忮者”(官僚集团)一贯向“道学”进攻,非至“道学散群”、“道学结局”不肯罢手。成员更替但官僚集团整体动向不变,前提便是朝廷上存在着一个志同道合的群体,作者用官僚集团来称谓这样一个历史建构,既有许多个别成员构成,又自有超个人的集体同一性。

    作者从叶適的亲历证词推断出官僚集团有相当程度的政治主体性,“相与击逐”道学士大夫是自发的集体行动,并非受“近习”指使使然。

    《道命录》中有关“救偏建中”之论,旨在说明,从皇权立场说,朝廷上敌对的党派必须取得平衡才能使政局安定,所以息党争的主张使官僚集团大为慌张,唯恐理学集团死灰复燃。但是此时京镗、何澹、叶翥已分别取得执政的地位,皇权逼不得已向官僚集团让步,于是“不必专及旧事”一字之差使官僚集团有权对理学士大夫“根株断除之”。

    经过以上分析可见,官僚集团与皇权之间利害不尽一致,前者公然集体抗拒皇权“救偏建中”的要求。韩在赵死后,斗志开始松懈,但官僚集团则穷寇必追,斗志方兴未艾。事实证明,韩也是持“救偏建中”的立场。传统观点认为在庆元时期,官僚集团都在迎合他一人的意志,我们无任何根据接受这种学说。余嘉锡在《四库提要辨证》卷六“庆元党禁”条中说,侂胄与“道学”之间并无宿恨,又将“叛逆”与“伪学”加以区别,作者稍作引申,以证其说。

    《四朝闻见录》“赵忠定”条中的故事说明韩对朱熹与“道学”并无很深的敌意,与余所谓“与道学何尤”互证。

    “叛逆”是针对赵汝愚的执政权利而设。最初仅指重汝愚及徐谊、刘光祖等极少数人,但庆元三年官僚集团却将“叛逆”的罪名扩大到绝大多数理学集团成员的身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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