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拉开窗帘,一缕阳光扑面而来,桂兰欣喜地叫醒了映雪。
“连天气都在催我们外出了”。今天,桂兰母女约了和燕子傲霜去恋山野餐,也正好认识一下,早上九点不到,一阵敲门声响起,映雪看到了一个满脸笑容的女人,后面跟着一个长相和她一般的姑娘,看到她,傲霜脸红了一下,“你好!我们来找桂婶”。
“在沙发上坐一会,很快出发”。桂兰说话的同时,进行了相互介绍。
“你是映雪吧,听说桂婶有个漂亮女儿,今天看来果不其然。”燕子端详起映雪,仿佛看到了傲霜,甚至路上碰到会认错人,但是仔细看来,映雪比之傲霜,显然聪明和灵巧了很多,毕竟是上过大学的人,不过映雪的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怨恨。
此刻,映雪从冰箱中拿出一大袋包装好的肉片,几次也没有装进袋子,燕子赶紧上前,帮她理好了袋子,映雪忽然“哎呀”一声,原来一块冰片将她划了一下,一小滴鲜血从白皙的手指上溜了出来,映雪生气的打起冰箱来。似乎想骂出声,但没有开口。
一路上,映雪讲起了自己大学的生活,听得傲霜一脸迷糊,原来远方会有如此充满神奇和新鲜的事情。
看着一脸漠然的傲霜,映雪心里浮起了心事。
在这个年纪,有人懂,是幸运;被人懂,是幸福,海上月,心上人,皆是可望不可求。我们喜欢将美好的一面展示他人,但是心中压抑着对生活的谴责,怨气,却始终难以说出,于是,聚会上,大家言谈看到高兴、快乐的事情,不好的一面隐藏起来。因为要防止这个社会对自己异样的眼神,除了父母,不能说出也不该说出。
映雪看着傲霜,心想,这个女人一定在大山里面遭受了很多不公正的待遇,或许是因为山区的闭塞,陈旧的观念。但是自己也何尝不是,在华灯溢彩的新兴城市里,在那个开放包容的天府之城,出演婚姻悲喜剧。
自己和傲霜不但面貌相近,也一样遭遇过差不离的命运不济。
燕子走上前来,帮助映雪搬东西,映雪不失时机的扭扭胳膊,燕子另一手拿起了映雪的保温杯,递了过来。映雪顺手接了过来的同时,向燕子投过来一个感谢的微笑。
这是一个懂事的女孩,比自己要强。映雪正好手有点酸疼,心里感到一阵暖和,她为自己遇到这样的同伴高兴,毕竟在上大学的十多年里,自己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说不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能够感到事事顺应。
很少出来野餐,桂婶今天算是赶了一次时髦。天高云淡,迎着温润的秋风,草原呈现出一片金黄,空气仿佛传唱一首秋日赞歌,木炭发出深红的光芒,肉片的油脂一滴滴掉落,发出噼啪的声音,在油滴的助燃下,木炭旺了起来,发出欢快的声音,食物在几个女性手中传送,一股股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点燃了她们的快意,她们畅谈着生活,以及对城市和生活的理解。
午后的阳光恣意的照在恋山草原上,这是一个和惠山连脉的山坡,和惠山不同的是,恋山地势平缓,宽广,正是秋游野餐休闲的好地方。映雪向燕子身边靠了靠,一起看着不远处的锡城,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轰轰烈烈的城市改造运动,将来的不久,一个太湖边上的明珠将浮现出来,惊动一面太湖水。
这个变化给自己和身边的姐妹能够带来怎样的生活际遇?映雪伸长了腿,这一伸不要紧,一条毒蛇被惊动到,在映雪裸露的小腿上咬了一口。
映雪一个惊悚,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妈呀!”映雪尖叫起来。
桂婶慌乱起来,不知道怎么办。
此刻,燕子猛地站了起来,抓住即将钻进草丛毒蛇的尾巴,拎了起来,抖动,往旁边一块的凳子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随后,转身观察起映雪的小腿。
“躺着别动,交给我。”燕子很有信心的看向映雪,安抚道。
她扯下了自己的衬衫衣摆,一根布条系在小腿伤口的上部,紧紧的拉紧了几下,直到映雪喊道。“扎得太紧,疼疼”。
“我会不会死掉啊?”
燕子不加理会,快速帮助映雪将伤口的血液一次一次的挤出,一点点,淤黑的血液挤出,此刻,创口红肿起来。
燕子用嘴吸了起来,吸一次吐掉一次,吸一次吐掉一次,满是黑色的液体。一直到吐出的血液慢慢变成红色。
“拿过我的包来,一个白色小瓶”。燕子将伤口反复酒精擦拭之后,将瓶里的粉状白粉敷在傲霜的小腿上。
“桂婶,你去将车尽可能开过来点,我和傲霜将映雪扶过去,送医院检查”。
“伤口不深,没有什么意外的”。燕子扶起浑身哆嗦的映雪,心想,城里的女孩就是矫情,不止于这样害怕。
车辆奔驰在城市快速道上,桂兰和傲霜六神无主,眼神从映雪的伤口到脸色,再从脸色到马路。
“这到哪里了?还有多久能到医院?”
映雪按照燕子的关照,尽可能的平静心情,她害怕的闭上眼睛。每次稍微睁开一次的时候,都能看到燕子淡定冷静的神色。
医生处理好了映雪的伤口,告诉桂兰几人,“你们的这个燕子先前紧急处理很到位,很及时,我们也注射了抗蛇毒血清。”
“你们都可以回去了。”傲霜感到自己从奈何桥上走了一趟,至此方才宽心起来。眼睛看着燕子,充满了感激。
到家的燕子和傲霜收拾行囊,想起了很多东西没有来得及取回,俩人多少有些心疼。
“啊?我包里的珠串不见了,这是我的命运符。”客厅的燕子叫了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傲霜茫然看着燕子,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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