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总有一些东西会莫名消失。可能是蓄谋已久,也可能是偶然。总之,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心心念念,趁着别人不注意,就拿走了。
我们称这种行为为偷窃,而这样做的人被称为小偷。
风是地球上明目张胆的小偷之一。在它来之前,总会有一些动静,仿佛在告诉人们该小心了,风偷东西,往往没有目标。只要它能应付得了,它看上的东西保证瞬间消失。
水和风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风可以肆意妄为,而水只能沿着河床移动,攻击范围相对狭窄,但论凶残程度,水并不比风差。都说三岁老了,地底深处一涌出一股水流,他们就开始想怎么偷东西。它先是偷走沿途的水滴,然后是河床边的泥土,泥土上的植被,最后,所有的泥沙,一条河恨不得把整片土地都搬走。
它们常常把偷来的东西藏在路过的地方,然后就忘记了它们的存在。于是,风一吹,刘家的担子就挡在了张家的门前。为此,两家的女人都忍不住骂了起来。风吹得很远,听不见骂声。反正任凭人怎么骂,风吹不暖耳朵。
水流过后,在厚底的河床上,时常可以看到变形的铁皮盆、一只单鞋。它们杂乱无章地散落在那里,谁捡起它们就是它们的了。撕掉这些东西原来的标签,改变这些东西原来的样子和味道,然后再让它们与失主重逢,当然,也极有可能再次被偷走。
风在空中,人无可奈何,水在河里,人不敢轻易清扫,生怕万一出事,丢了性命。所以,人们任凭风水偷窃,但对于其它东西的偷窃却是有办法的。
比如麻雀,这只狡猾的小麻雀,懒惰到不知道播种和收获,只知道吃现成的。当谷子成熟时,他们比种谷子的人更准时地出现在地里,奔向低头的谷子,然后狂欢如风。吃完之后,它们还跳到稻草人的脑袋上挑衅,好像在等什么人现身似的。
人们远远地看见了,就怒火中烧,抓起一把泥土往谷子田里扔,随即“砰”的一声,像谷子一起飞,麻雀逃走了。为了对付这帮家伙,弹弓和筛子下了很大的功夫,从远处瞄准。
野外的麻雀不好对付,进屋的老鼠也不好对付。它们经常趁人们不注意潜入食品袋和衣橱。它们不仅偷东西,还肆无忌惮,啃新衣服的衣角,在干净的盒子里小便。这种明目张胆的偷窃方式也给它们带来了灾难。
猫咬了一口老鼠,毒来了,糖衣壳覆盖的万丈深渊,它们忍不住跳了进去。捕鼠器出现了,是专门为他们开发的行刑工具,但还是吓不走它们;陷阱、电、水泥……人们想尽办法对付老鼠,但还是活着。
麻雀和老鼠都防不住,大概率也防不住一个随时偷窃的人。他们混在人群中,和我们一起说话、吃饭、睡觉,但当我们说话、吃饭、睡觉时,他们可能会偷我们的东西。我们的房子曾经被盗。当时大家都在山上摘土豆,只剩下一只狗守门,这家伙却睡着了。箱子被打开并洗劫一空。
三婶在地里干活,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派我回去看看。当我回到家时,小偷已经走了,但他把阴郁和恐惧抛在了脑后。打开门走进去的那一刻,我觉得空气被换掉了,或者说被偷走了。乍一看,房子还是一样的,仔细一看,却发现偏房的门是坏的,挂锁的环都垂了下来,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
我连忙推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木箱是敞开的,空空如也,好像有人把我的身体挖空了似的。难怪三婶心里不舒服不是吗?她的东西都在这个盒子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三姨赶紧回来,见此情形,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她说不是被偷那么简单,小偷不仅偷走了物品,还偷走了房子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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