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把经年的风霜刻在脸上,皱纹深长,却困不住会行走的欲望。
走远了,就要驻足回首,从清澈懵懂到午后斜阳,多少岁月像野草一样疯长,葱郁了群山也在季节里败黄。来时的路在四起的尘烟中荒芜,到最后也只剩下眼前的虚化消怅。莫若抬头仰望,头顶这片天空从来不曾空白,有繁星璀璨,也曾风起云涌,从乌鸦褪去候鸟归来,再到乌鸦把一个个夜幕拉进城市的灯火,总有一些风景在赶来的路上。三月莺啼,四月飘香,五月飞絮,从一树青涩到满街落红,直到一场大雪成为季节的殇,是否有一种情绪胜似信仰,来自陈年的伤,白了少年头。走过来,人生也不过就是生死寿夭里的形形色色和形形色色里的生死寿夭。
不管回首,还是仰望,人总是还要直立向前行走,还是要直视自己和过往。但人心不能直视,就像不能直视太阳一样,除非有比太阳更强的光芒,否则容易亵渎美好也会伤了自己。人性更是不可琢磨,琢磨不透更是会让人在厌恶中产生恐惧,一念之差就容易从天使变成魔鬼。而妄自曲解,这本身又是一种人性的卑劣。如果没有无畏的强大,就不如放眼望去,看看人们笑意相迎,相亲相爱,山水从容。
季节的殇撑一把小伞走进六月淅沥的小雨,或可竟直走进从头到脚的透凉,畅快地啍一曲笑看风云。也不必与谁听,夜深人静,自己的内心才是可以兑去灵魂外衣的避风塘。
曾几何时,风萧萧,雨也萧萧。风云过后,阳光,也还那么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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