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自己有点自作自受,明明知道自己喝了咖啡会失眠,昨天上午还是给自己泡了一杯苦咖啡——这几天蔫蔫的,希望咖啡给自己提提神。
果然,我的担心迎合了“墨菲定律”。昨天晚上,就在床上烙饼了,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眠。眼睛涩的睁不开,可是头脑中却是走马灯,或者是幻想家们在我的脑子里一直在开会。辗转了书房,次卧还是清醒,最后干脆在客厅里打起了地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可是很奇怪,想着今天应该会很疲惫,但是感觉还比较有力气。两节课上完,批阅试卷,一晃一上午就过完了。下午第四节有运动会彩排,跟着孩子们在操场上跑来跑去。彩排结束,回到教室,差不多快要放学了,特别嘱咐了孩子们明天运动会的注意事项,回答了他们各种各样奇怪的问题“能带零食吗?”——吃零食,永远是他们最喜欢的。“走方阵的时候,穿什么鞋子?”“可以带小说吗?”“我报的项目可以换吗”……
放学铃声响了,孩子们收拾好书包,一窝蜂的涌出去。教室里又剩下那几个女生——宋同学,孙同学,刘同学,朱同学,毕同学,自然,那个眼睛大大皮肤黑黑的王同学也在。
已经形成了习惯,孩子们放学走后,我总是检查完教室,坐一会,最后一个才走,后来就有几个孩子放学后不走,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我也乐得和她们聊聊天,听她们七嘴八舌地讲述班级里我触及不到的一些事情,或者是让我从另一个方面来了解一些孩子。
开始的时候,就是那几个孩子围着我。偶尔另一个班的一个小男孩也过来凑凑热闹——他主要是是来笑嘻嘻地向我告状,说我班的女孩子欺负他,孩子们之间总会有这一类的的玩笑。慢慢地,又有几个孩子加入了,放学后,背着大书包,围在我的身边,她们之间也在互相嬉笑打闹,争着抢着和我八卦各种事情,套用鲁迅的那句话“店内店外都很快活”,我可以说,“教室内教室外都很快活。”
想起在基地的时候,孩子们看到一直跟着的我没有跟上,吃饭的时候也不见我的踪影,于是在一个下午,女孩子们全涌进了我的宿舍。我倚坐在床上,孩子们围着我,七嘴八舌地跟我讲基地的各种趣事,那一刻,我的病仿佛也离开了我。
老师能有什么权力呢?可是,孩子们愿意围着我。老师和孩子之间的关系,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吧。基地的时候 一个女孩子躺在我的怀里,撒着娇,我觉得这是正常的。可是有孩子给我反馈“老师,别的班的孩子可羡慕咱们班了,说是你对我们太好了”。汗颜啊,我只是在课余时间和孩子们有一点交流,可以不端着课堂上的架子,俯下身子把自己变成一个单纯的“老孩子”。
放学后,我不再是,课堂上严厉的老师,面对成绩苦口婆心的老师,孩子犯错后声色俱厉的老师,而是一个倾听者,一个微笑着看着她们长大的长辈……
留住这段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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