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上,我醒过来,睡得很舒服,为数不多的很满意的感觉。但是忽然一个念头萌生,要是睡觉的时候时间能够静止就好了,很感慨。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时间的重要,有学不完的知识和做不完的梦。应该是高考前一年的寒假,我写下过这样一段话,在后来整理的时候发现,我觉得可以贴出来:
我有很多梦想,占据了有限的时光。一些只能算是愿望,但还是十分向往。高中毕业,我想去做太多的事。我要把辞海看完,甚至还要看掉大英百科全书。我要去荒漠游荡,感受那高远雄浑。甚至还想要走遍五湖四海,去到神州大地的每个角落。我要练习琴棋书画,从诗把玩到元曲。我还要学会在平淡中享受生活。品茗于融融日光,嗅着书香,追寻墨迹。我要涉猎各个学科领域,成为博物学家。我还要拥有强健的体魄而非体格。我还要掌握数理化生的各种生活技巧。我还要写一部书,关于人。我把想法倾泻而出,只希望日后读来,仍觉得激情澎湃,还会去做。除此以外,我还想赚很多钱,为自己,和需要帮助的人。我要冒险,要亲近自然,要狂放不羁。放纵在年轻的时候,多些思考在后来。我还要仰望星空,我还要追寻彩虹。静思,冥想,独坐,兀立。气定神闲。
当时写完之后就像一颗时间胶囊被种下了。生根发芽,又重见天日。事到如今,我觉得我是典型的“思而不学则殆”,到现在才想着发愤图强,勉强安慰自己说积极向上的心态永远都不嫌晚。我跟一位故人不同,我对世界的认知是广度优先,他则是深度优先。据说很多爱好就是没有爱好,浅尝辄止就是半途而废。但这么多年,我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集中在这几个方面:
时间与效率、智能与助理
“给时间以生命,而非给生命以时间”,时间宝贵无疑,但同样的时间价值有所不同,是用效率来衡量的,普通效率的定义是单位时间的工作量。同时间一样,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这就是为什么时间管理被提出来,被推崇,被认为重要。想要推动人类社会发展,提高整个人类的效率,依靠机器成了趋势。彼时人工智能还没有如今这么热门。从最初了解到模拟生态用的元胞自动机,到现在的神经网络、深度学习。我一直迫切地期待着强人工智能的到来。
生命与健康、匿名与堡垒
要了解生命的本质,要围绕中心法则探究活性的起源。而要了解生命的未来,则要疏通从古到今进化的脉络。由于内向和缺乏安全感的原因,我对保持匿名和末日堡垒情有独钟,尽管听起来有点中二的味道。在互联网上我们都是裸奔的,只是价值不太高,没什么人注意。还有一点是我感受下来,强制实名毕竟属于监管,有一点专制的味道,匿名的话,可能更自由,也更民主,但违法乱纪也更容易滋生,所以各有利弊。穴居呢,本来是原始人获得安全感最容易的办法,但我不知道幽闭恐惧症是发生了什么。有点向往船长的角色,希望建造历劫不坏的小方舟。
信用与货币、自由与民主
信用意味着社会关系,而社会关系涉及到伦理、经济、法律。但最重要的是,信用创造学派认为,信用和货币是等价的。而我在没有接触到这个学派的时候,也同样这么认为。这也许意味着如果信用可以量化,那就可以直接流通。关于自由和民主,我得承认绝对的自由和绝对的民主都是不能存在的。我有点想效仿太空国家阿斯伽迪亚(Asgardia),建立一个不损害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的,虚拟现实的城邦,以尝试最大化有限的自由和有限的民主。
饮料与食物、药品与美妆
食色性也,我应该会开一个餐馆,主题还不是很清楚。或许是荒野求生系列的山珍海味,还是耳目一新的分子料理,也许有咖啡、奶、茶、果汁、酒,西点、米、面、寿司、菜。至于悬壶济世和爱美之心,则是希望建一个高大全的数据库和一个品牌。理化生在分子层面的应用对我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艺术与设计、语言与文学
这么多年过去,我好像有点知道什么是美的,什么是丑的,什么是善的,什么是恶的。但是依旧不能创造出美的和善的,总是不小心向丑的与恶的跌落。这应该是要天赋的,但我可能是不服输吧。艺术来源于生活,而美是来自发现它的眼睛。交互的核心是用户体验,我希望可以设计令人满意甚至惊喜的作品。因为我本身比较复杂,我对人有敏锐的洞察,我也仿佛会读心,而“文学即人学”。我对语言其实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但是很奇怪,可能是没有找到很好的方法,以至于我现在英文的口语要超过书面,就是我拼不出来自己说的话,正如文盲一样。我莫名地喜欢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还有梵语、拉丁语、希腊语,等英语学得差不多可以考虑搞一搞。
有的人说,当一个人停止学习,他就老了。如果说之前还是背对死亡以逃离它的追赶,那之后就是面朝死亡开始向它靠近。保持学习,是有生之年系列,而达成成就,也是有生之年系列。在总结完这几个可以算作梦想的目标后,我的豪情依旧不减当年,还是发出了改变世界,舍我其谁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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