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蛋看看秦山原，又看看孙伯让，突然大喊一声：“他尿裤子啦！”
“他这种人就该尿裤子。”孙伯让踢了下秦山原的腿，“狗日的！抬起头来，瞧你这熊样！”
见秦山原依然歪着头、闭着眼一动不动，孙伯让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一只手在他脸上不然重不轻地拍了下:“狗日的，你醒醒，天亮啦。”
秦山原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迷离:“我记起了那个脸上有痣、屁股上有胎记的女人。”
“那你说说，她脸上的痣长在哪？她屁股上胎记又有多大？”
“她的痣长在左眼下方约半寸处，有绿豆那么大；他屁股上的胎记比我手掌还要大。”
“看来你小子良心还没有全被狗吃了。”说着，孙伯让动手去解捆着秦山原的绳子，“你还想起什么了？”
“那女人说，她男人在那方面不行，满足不了她。”说着秦山原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是猛男，每次都搞得她飘飘欲仙。”
“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呸！”孙伯让将解开的绳子团在一起甩了出去。随着绳子“啪”的一声落地，秦山原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他一屁股坐在自己拉的尿液里。
“啊，他坐尿里了！”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臭蛋突然喊了句。
“肯定不是尿，谁会随地小便啊？”秦山原说着，将手伸进尿液里，然后往嘴里送，“咸死了，还有骚味。”然后“噗噗噗”地吐。
“哈哈哈哈！疯了好，疯了好，这就是报应！”孙伯让说，“因为你，我老婆跟我闹；因为你，她跟姓丁的放映员跑了。她一直忘不了你那玩意儿。”
“我们让他走吧。”臭蛋说，“他好像不是个好人。”
“这你都看出来了，还是我干儿子聪明。我这就将他送走。”孙伯让将绳子收拾好，回来一脚踹在秦山原的小腿上，“起来，起来，回家去，别在我这儿赖着了。”
秦山原顺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看孙伯让，又看看臭蛋:“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我们是你祖宗！这是我家，是扎下。拿着你的旅行包，滚回去！”孙伯让看向臭蛋，指了指沙发，“儿子，去把那个包拿来给他。”
“嗯，好的。”
秦山原接过臭蛋手中的旅行包，紧紧抱在怀里。三人走到村广场，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人们七嘴八舌:
“骚死了，秦老师尿拉在身上了。”
“昨天还风光无限，怎么过了一晚成这样了？”
“这人真是秦放映员、秦老师吗？”
……
一开始，秦山原看着众人只是傻笑。然后，他一脸陶醉地一遍又一遍地说道:“扎下乃至海陵镇的很多女人，都被我秦山原宠幸过。她们的乳房和屁股真让我着迷。”
人群中不少女人就像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似的脸红心慌。她们悄悄离去。
老村长匆匆赶到了，见此情形，恼怒地看着孙伯让:“秦放映员在你家住了一个晚上，怎么就成这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家有一堵大白墙，是吧？昨晚酒桌上，我说我向秦老师学会了放电影，我还说我会放电影给秦老师看，是吧？我就放了个电影给他看，他就疯了。老村长，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呀。”
老村长一脸尴尬。他走近秦山原:“秦放映员，告诉我们你家的地址，我们送你回家。”
“回家？我家在哪里？哈哈哈哈……”
“唉——”老村长长叹一声，“伯让老弟，你去找下村支部书记，请他与海陵镇领导联系下，看是否有人知道秦放映员的家庭住址，我们好送他回去。”
“嗯，我这就去。”
半小时候，孙伯让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老村长，曹书记打了电话给镇里，刚好是镇长接的电话。镇长说，秦山原本来与他约好，说昨天就到海陵镇的，也不知为什么没有去。昨天他给秦山原打过电话，但语音提示关机了。他也只是知道秦山原在省城大学教书。”
“那就只好把他送到学校去了。到了那里，肯定能找到他的家。唉，秦放映员成这样了，作孽呀。”老村长看着孙伯让，“伯让老弟，可否麻烦你把他送回家？”
“没问题。我说过，是他教会了我放电影，我是他的半个学生。学生正打算送老师回去呢。”
孙伯让带着秦山原坐上去省城的汽车。车驶出海陵镇，上高速前，司机让大家下车方便。秦山原起身，孙伯让怕他走丢也跟着起身，可秦山原还没走出车厢，尿就沿着裤管流了出来。
孙伯让心里大呼过瘾，看来你秦山原不仅疯了，还前列腺废了。这样的结果可都是你自找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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