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要送给别人的茉莉,终究晚了一步。不过那满是倒刺的铠甲是就此脱下还是穿着前行?至少现在还不想脱,到底缺少一份决绝,希望日后时光能给我答案。
承诺了好久的看望,一次又一次的失约,对不起,我对自己也是这般,如同儿戏的誓言许满了兵荒马乱的过往。纵然歉意满怀,却依旧无法抵消你的失约,这永恒与虚无之间,我深夜无力的呢喃微不足道。
撒了多年的谎,终究在不久之后要公诸于众,此刻内心却是波澜不惊,并非早已练就了从容不迫的处事能力,仿佛失去了为之跳动的资格。始终想到奇迹之光的到来,多么无力又苍白的乞愿。幼稚的无赖对命运耍着流氓,终将被打入地狱,最怕还浑然不知。
总是轻言钟情,盼诸君视为儿戏。想来哀猿声声,徒自空啸。最适合自己的不过是独钓寒江罢了。却并非是洗净铅华,看破红尘,而是本为痴儿,一个痴于天地万物的稚傻少年。
也别相信那些永远,连那个最初的世界也被我背叛,再也无法同他一样回到黑森林深处。也许不过一字之言便分道扬镳,煤气灯酒吧的杏子鸡尾酒早已被时光摔得面目全非。所以,就算我食言了,也别责怪我。毕竟所有的协议都曾濒临终结。
还有那四季的花开花谢,也不过是给我的假意的安慰。那在我出生前多年的一朵关于黄玫瑰的记忆也没谁送我,反而那最爱的鲜红的玫瑰被兔子悄悄摘走。
我也迷信,相信生命中的裂痕是阳光进来的地方,可我真差劲,裂痕成了深渊,阳光还未来临。偶尔侥幸的偷窥,也只因不知所措的生疏又放任其离去。也曾大叫“hallelujah”渴望让麻痹的神经绽放奇迹的光芒。也曾升起风马,假意磕长头匍匐前行,让稀薄的空气洗去心灵的蒙尘。也曾默念空色之变,用菩提的嬉笑驯化对如来的轻蔑。也曾幻想众妙之门,推开他去拥抱骑牛的老头。总喜欢把自己比作伊卡洛斯,可醒醒吧。被困在迷楼里颓废的伊卡洛斯还是伊卡洛斯吗?
我亦在幽篁的居所不见天日,也未见来客。便妄图斩断自己的七情六欲。可转眼看到霞光,山河,甚至池边柳都会为之心动,却又无意于人间情谊。也许想吧,可终究怕了啊。
有时我给自己的信仰,无法让我再坚持,我想找个可以为之付出的东西。其实好像是什么都一样,我还是无法说服我自己。一日日的感到梦想的无力感压迫着我,我的拉尼亚凯亚,我连见都没见过你。
也在始终好奇,人如何成为自己。回想自己似乎一路倒退,又似乎不停前进。正着经历,倒着理解的生活成了我的不解之谜。无法参透的自身,对自我的探索在失败与成功中前行。可谁又是真,谁又是假。沉默诗人的众心之心,将再度火化。
还是一如既往的迷茫无措,在今后的岁月里注定踽踽独行。撒泼也罢,饮泣装欢也罢。惟愿在日后切勿再对命运妥协,别让他推着你往最阴暗最凶恶最污浊处走去。
因为阴郁的颓废承受不起呼吸的累赘和心跳的负荷。
——谨献给十八岁后的自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