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做了一个梦,醒来后我似乎还长着嘴很开心的笑,依然享受着这个梦带给我的幸福感。女性,在这样一个年纪,有这样一个梦,是很满足的一件事。我很久都没有被梦治愈过了。我现在相信,梦给我带来的能量和其他精神食粮一样,但它显得更加神秘。
因为在东方心理研究院学习过梦的课程,其中我们读过史蒂芬 艾森斯塔特的《梦的孵化---唤醒梦的治愈力量》,我当时读这本书的时候很难感受到梦治愈的力量,基本没看明白,现在想想,是跟当时那个不稳定的自己有关,无法进入状态,时刻设防。
为什么今天中午的梦让我有记录的冲动,细节是记不清楚了,梦里的我对自己满意,我们还住在连队,那个我小时候想离开的地方,烈阳高照,尘土飞扬,农民用自己的双手和泥土建造起自己的房屋,这片支撑我成长的土地却是我自卑的隐藏,因为贫穷总是缺少生活的底气。
我一直这样自卑着,拒绝接受这片土地,我想长大了就离开,不能像爸爸妈妈一样一辈子都抠抠唆唆,卑微渺小。可是,生活不是我们大脑的想像,我并没有变成自己想像的样子,我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强大。相反,在工作后这几年,我越来越怀疑自己,工作和生活都没有带给我憧憬的喜悦,小时候的踏实稳定早就被我丢弃了。我开始像个怨妇一样,张牙舞爪,不断的抱怨;我成为了一个唯唯诺诺苟且的员工,虚伪奉承;我开始害怕自己的不一样会为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损失。很多个时刻,我鄙视着自己又继续成为那个被鄙视的自己。
就像一个人的内心有两个小人,总在不断的撕扯,分裂。我不知道我到底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因为我根本没有勇气做选择,我害怕我又做了错误的选择。我常常想为什么小时候会那么笃定呢?小时候的自己是被父母支持的,这种力量对一个人的成长尤为重要,我甚至认为,这是人一生的力量源泉和幸福源泉。
长大后的自己很容易与父母相左,只要在经济上不能完全独立于父母,很难不受他们的控制,不管年纪多大,就算是人到中年了,只要在经济上索取于父母,就得接受他们的控制。虽然我在研究生期间就努力让自己免受这样的控制,但我的内心却还没有强大到不被支持就能独自成长的能量。我好像终于明白,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获得父母的认可。我以为我可以,但事实上,我到现在都做不到。
2018年底在清远给父母买了养老房,我对他们说,新疆冬天太冷,刚好你们就可以在这里过冬,我也有机会多和他们在一起。这样听上去,都会认为我是个孝顺的孩子。但对我来说,内心最深层次的需求到底是什么?是想让他们对我满意,让他们开心,让他们听我的,所以,你看,自始至终,都在寻求他们的认可。不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我们和父母之间的争执,我们对父母的孝顺,都离不开我们想被父母认可的内心需求。只要我们在父母面前,我们永远是孩子。
母亲对我的生活充满担忧,言语间表达出来的是对我生活现状的不满,独自在外生活没有家庭的我似乎在她的眼里扮演着某种悲哀无力的角色。这一点总不能另她满意,于是,给他们买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这种不满和担忧。如果母亲不认可子女,即使成年子女也很容易感受挫败。生命中缺少了最重要的力量源泉,我想一定会陷入混乱。但这又是一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选择放弃理想中完美的自己,放弃一部分自恋,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确实还无能为力。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要让自己接受需要花费足够的勇气和精力,还有经历。
在《梦的孵化》这本书的自序中,作者写到:学校和社会很快的训练我们远离自己的想像力而去学习如何谋生。我们走南创北,寻找一个能让自己重新找回想像力和梦的地方。家庭和工作的需求让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接触鲜活的梦。我们会被生活中的事物打乱内在的节奏,但我们依然不懈的找寻我们初生时的那种原始创造力,渴望起我们梦中的鲜活意向。
今天中午的梦里,我和母亲在新疆伊犁的小城,午后的阳光依然热辣辣的照着,我们坐在道路两旁的杨树荫下,妈妈笑着说 ,你现在工作也稳定,生活也安稳,这样也挺好的,梦里的我对自己说虽然没有成为一个看上去很厉害的人,但梦里的自己被母亲认可了,那一刻我对自己很满意。我知道我开始接受自己的平凡和普通。因为接受才有更多开始的可能,继续的希望。
梦里我还做了饭,和家人朋友一起,虽然有小插曲,但大家都笑脸盈盈。
这个梦的味道是甜的,它定格了一张幸福的画面:我张着嘴,笑着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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