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了喜欢的公众号更新了一篇文章。写的是东北的作家迟子建。文中也有提及到我大学时期的老师,一位年过半百还依然减肥、打扮,有温暖气质的老师。
最近总是很想念哈尔滨。前两天刚写过一篇关于在家乡过年的童年往事的文章。写完仿佛又重温了一遍童年,非常想家。今天看到这篇文章,又想起东北的冷酷,以及我没有领略过的大兴安岭和漠河的天寒地冻。惭愧的是,我至今还没有读过她的书。是时候读一读了。
相信一些书暂时不读,是因为没到时候。我身边常年带着我喜欢的作家的书,一本或两本,总之要有几本。但是每次打开,都草草翻过,觉得读不下去。近日终于打开,逐字逐句地阅读,感受到它的美。我心中便知道,这是到时候了。有些书需要阅历来读懂,不必急于一时,但要铭记愿望,不要抛弃它们。
以前一直嫌弃东北夏天极热冬天极寒的气候。如今下了心心念念的江南,才知道其实各地气候都差不多,习惯就好。望着窗外的绿色小林海,倒是有些想念东北的枯枝和冰雪,觉得那才更像真正的冬天。
写迟子建的文中有这样一句话:“她觉得文学的价值或魅力正在于此,一方面它是虚构的,一方面它又最大限度地再造了某种真实。从这一点上,莫言之于高密东北乡,余华之于浙江嘉兴,刘震云之于河南延津,苏童、毕飞宇之于江苏水乡,迟子建之于东北雪国,「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越来越觉得,生在哪里其实是一种宿命。它是生命的源头,经过时间滋育,已经变成了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它会影响你的性格,你的世界观,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飘渺的东西。你以为离开了地域就可以断掉这种东西,但是其实它会跟随着你。那种东西就像我现在在江南,每次下雪不会像南方姑娘拍照留念那般雀跃,却从心底有一种“你终于来了”的等待已久,觉得这才是到了冬天。他们是与雪初相识,我却是犹如故人归。这些在出生之时就已经被确定。
上大学时,我还上过一堂选修,叫做“东北作家群简论”,介绍了很多东北地域的作家。有萧红、萧军还有很多。也许是本身是女子的缘故,我对东北女作家总是抱有一种天然的好感。至今记得老师在讲萧红的《呼兰河传》时说,那时候人们都吃不饱,有人偷拿了卖馒头的馒头,那人在前面走,卖馒头的在后面大声吆喝:哎呦,天太冷啦,把大地冻裂啦,我的馒头掉到地缝里去啦!可能吗?不可能,有人偷馒头就地就打起来了,只不过写这部作品时萧红正在异乡颠沛流离,这时候的写作人总会美化关于故乡的记忆。
我现在对故乡的感情就像是如此。人也总会美化离自己遥远的人或事的记忆。
对于我出生在东北这件事,我还是觉得很高兴,同时也觉得自己幸运。因为我和迟子建老师一样,心中仍热爱着我的家乡。不同的是,我是到了异乡,才把这热爱又添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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