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用文字纪念与自己同龄并逝去的人,本已感叹一番,念人世沧桑,倏忽间便永不能相见;今日,忽又想起三十余年来的几位同事,与我同在一块儿,时间最长的也不过十几年,最短的仅一年有余,从年龄来说,他们都是我的老大哥、老大姐,但他们大多还没有退休,便永远的离开了;同样的,我只能用自己拙劣的文字,记录他们与我在一起的日子,此外,我还能为他们做什么?
雷松旺,有着魁梧的身材,时常留鲁迅式的寸来长的头发,大眼睛,四方脸,人特别和蔼。我在刚毕业后的第一所学校工作一年多以后,他从别的地方调来,一年多后,他调到安阳某学校,此后,便没见过他,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即是他已去世;听与我关系较近的付庆生介绍,他是早有病的,但想不到竟会严重到那种程度,三十来岁的年纪啊!真是太沉重了。似乎记得也曾见过他妻子,可想不起是怎样的模样,他们有一个儿子,大约该有四十多岁了,希望他能跟母亲过的好。
田刚林,较瘦,中等偏高,戴一副眼镜,性格活泼开朗,敢说敢干,有一子。跟他一块儿工作两年多,当时年轻的我,觉得跟他们在一块儿,无拘无束,根本没有年龄上的隔阂。因为都是单身在那所乡镇中学,所以,我们经常搭伙,一块儿做饭、吃饭,他会拉面,自然他下厨多。只哪里有他,哪里就有笑声,他还喜欢打篮球,经常是短裤、背心,在教师中,他是独一个。
他后来调到县一中,我还去见过他;两年后,又调到县工会,没多长时间,就听到他去世的噩耗。令人想不到的是,据人们说,他骑一辆当时那种小的“木兰”品牌的摩托车,在路上为躲一辆货车,跌倒后撞在一块石头上,不巧的是,撞着的是头部,他就这样的去了,我听说他的事已是很长时间过去,连最后送他都没实现,但愿他能在天国安息,他的妻子和儿子能过的好。
李新吉,是我到第二所学校工作时的同事,当时他因病已不担任课,是学校的出纳;他是胃癌,做过手术,胃已切除一部分,每天得多餐少食,妻子对他看护的很好,儿女也非常孝顺。我们都住在学校,天天见面,他每天都要跟他妻子去散步,就这样的,一直到2001年的春节前,学校已经放假,但他没有过去那个年,静悄悄的走了。
王海周,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但这样的一个人,竟是比较木讷,不善言辞;跟他在一块儿时间不长的原因,据说是校长不打招呼就去听他的课,而他一见校长听课,紧张的竟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校长呢?整整坐了一堂课。
他随后就不再教学,到了县化肥厂,没多长时间,化肥厂倒闭,他只得自寻出路;据说开过粮店,也做过其它生意,都没多久就不干了。直到又开了家煤炭厂,这才有些起色,生意渐好,可谁知他真没有挣钱的命,煤炭厂用铲车倒煤,司机往后倒车,他呢!正好从屋里出来,司机没看到,把他挤个正着,竟以这样的方式,走完自己的一生。
王艾果,唯一的老大姐,唯一的已退休,她比较胖,性格也开朗,她的配偶是一位警察,有一子一女,她退休后便到郑州子女那里,不到三年,就听说她已离世。
郭建松,脾气很不好,不高,易怒,嗜烟,因此而不招人待见,他反而不以为然,仍我行我素,跟他做同事时间最长,后因脑瘤去世,年五十七。
李建义,在学校做后勤工作,比较和善,不擅言谈,有心脏病。在工作日内,心脏病发作,有人发现时,已无生命体征,后以工伤论,年五十九。
面对以上数位同事,过去未经念及,今日偶然想起,又能如何?只愿活着的人,好好珍惜。健康第一,切勿以物质为要;衣服,蔽体而已,不必太暖太华丽;饮食,果腹而已,宜以清淡合口味;遇事,则需忌怒长眼光。天天儿乐,慢慢儿来,好好儿活,或许是个好方法。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