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已是阳光铺满房间的清晨了。
明亮的光线中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还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
“啊!”
我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又倒了回去——身体未感觉到异样,便忘了我身负重伤这事了!
旁边的隔间里无声走出一个人,一袭白色常衫,抹额与发冠整齐地佩戴着,是父亲。他脚步沉稳地走过来,轻轻将我扶了起来,“醒了?”
父亲身上沾染着淡淡的墨香之气,应该是之前在隔间处理公务。
我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胸前横贯了整个前胸的血痕,顿时就头皮发麻、双眼模糊了——
“对不起父亲,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如果不是我昨天执意要去秘境,就不会因为大意受了伤,也就不会让父亲在繁重的仙督事物之外还要费神照顾我。
父亲将我抱起往后挪了挪,让我整个人能舒服地靠在床头的围栏上,然后他抽身去拿了药和纱布过来,准备为我处理我又崩裂的伤口。闻言抬头看过来,浅色的眸中带着一丝疑惑,“寻常人家的父亲不都是百般呵护与照顾自己的孩子?魏婴,你无需同我客气,与我疏离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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