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纲要:
1-葛朗台的发家史
2-葛朗台的日常
3-葛朗台的高光时刻
莎士比亚的喜剧《威尼斯商人》里的夏洛克,莫里哀的喜剧《悭吝人》里的阿巴贡,果戈理长篇小说《死魂灵》里的泼留希金,和巴尔扎克长篇小说《欧也妮·葛朗台》里的老葛朗台,是文学史上著名的四大吝啬鬼形象。
我将在这篇文章里谈一下,守财奴老葛朗台是怎样练成的。
01 老葛朗台的发家史
老葛朗台起初是一个箍桶匠,为了凑够钱买地,他在四十岁时才娶了一个有钱木板商的女儿。葛朗台拿自己的钱和女人的陪嫁,买到了县里最好的葡萄园,一座老修道院和几块分种田;他向军队承包白葡萄酒,大发其财。
老葛朗台是一个非常精明人,他的投机买卖从来没有失算过。
什么时候需要为自己的收成准备一千只桶,什么时候只要五百只桶,他预算地像天文学家一样准确;酒桶的市价比酒还贵的时候,他老是有酒桶出卖;他能够把酒藏起来,等到每桶涨到两百法郎才抛出去,一般小地主却早已在一百法郎的时候脱手了。
讲起理财的本领,老葛朗台是只老虎,是条巨蟒;他会躺在那里,蹲在那里,把俘虏大量个半天再扑上去,张开血盆大口的钱袋,倒进大堆的金银,然后安安宁宁地去睡觉,好像一条蛇吃饱了东西,不动声色,冷静非凡,什么事情都按部就班的。
做交易时,他讨价还价,马上变得结结巴巴,弄得对方头昏脑胀,而陷入他的圈套,结果他让别人吃亏了,自己讨得了便宜。
他死后,足足留下了1700万法郎的家产。而她家的女仆拿侬,一年的薪水仅仅是60法郎。
02 老葛朗台的日常
老葛朗台守着万贯家产,却对妻女非常苛刻,一家人过着清贫简朴的生活。
屋子阴暗潮湿,楼梯都快被虫子蛀坏了,老葛朗台才亲自修理。每年要等到11月1日,老葛朗台才允许生火,到第二年3月31日,则必须熄火。
老葛朗台从来不买肉,不买面包,不买蔬菜,因为佃户们每个星期都给他送来一份足够的食物,用来抵租。他每天亲自给家人分发食物、蜡烛。多用一块糖,一根蜡烛,他都不会允许。
老葛朗台一年四季都是同样的穿戴。他的手套要用到一年零八个月,为保持清洁起见,他有一个特定的手势。为了省钱,家里所有的衣服都是由他的妻子和女儿缝制的。如果他回到家里,看到妻子和女儿的手里没有活,他就要发脾气。
老葛朗台妻子的陪嫁和遗产,加起来超过30万法郎。但是葛朗台夫人每次得到的零用钱从来没超过6法郎。老葛朗台想起距离上次给的6法郎过去了好久,觉得过意不去。便要求买主多掏出一些中金给她太太,一般超过100法郎。一旦葛朗台太太拿到那100法郎,丈夫往往对他说:“借几个子给我,好不好?”
03 老葛朗台的高光时刻
老葛朗台的亲侄儿夏尔来投奔他,他拿乌鸦汤来招待他。女仆拿侬说乌鸦是会吃死人的。老葛朗台说:“我们便不吃死人了吗?什么叫遗产?”
老葛朗台的女儿欧也妮为了资助夏尔,把自己的全部积蓄6000法郎送给了他。老葛朗台知道后,暴跳如雷,像疯了一样,他把欧也妮软禁起来,只给她面包和冷水。葛朗台夫人为此一病不起,而老葛朗台不为所动,依然关了欧也妮好几个月。
有人劝老葛朗台找医生来给夫人瞧一瞧,老葛朗台回答道:“那些医生一朝踏进了你大门,一天会来五六次。”
直到老葛朗台得知,如果夫人去世,欧也妮将会继承她母亲的财产。而这将会要了他的命。他才打算原谅欧也妮,并且找来医生给葛朗台夫人看病。
他问医生:
“要不要花很多的钱?要不要吃药呢?”
“要是我女人还有救,请你救救她,即使要我一两百法郎也行。”
然而,葛朗台夫人还是没有挺过去。
就在全家戴孝的那天晚上,老葛朗台要求欧也妮签署一份文书,声明无条件放弃继承权。同时,老葛朗台承诺每月给她100法郎。欧也妮毫不犹豫地签署了文书,但是老葛朗台承诺的100法郎,欧也妮一个子也没见到。
后来,老葛朗台患了风瘫,很快地加重。临终之前,他长久地盯着密室里的金子看。
欧也妮把金路易铺在桌上,他几小时地用眼睛盯着,好像一个才知道观看地孩子呆望着同一件东西;也像孩子一般,他露出一点很吃力的笑意。有时他说一句:
“这样好让我心理暖和!”脸上的表情彷佛进了极乐世界。
教士来给他做临终圣事的时候,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的圣像,他却做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十字架抓在手里,这一下最后的努力送了他的命。
他临死前对欧也妮说了最后一句话:
“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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