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弄习惯性地想从左裤袋里掏出手机,想发个微信给唐晚。
一摸,没得。
搞错了,重来。
四周一看,一个穿喇叭裤子的梳着中分头的男子,手提着一部双卡收录机,“浪子额心琴,轻像天地闪烁的流星。”闽南调的歌曲轻扬出来。
这是那里哦。做梦?
忙打开袋子,取出保济丸,看到生产日期1989-5-22,有效期1991-5-22。
巴比扣,苏弄扇了自己一嘴巴子,自语到:完了,被打回天牢了。
2019年小满,苏弄躺平在广南市单间出租屋里,一壶五斤装的散白酒已经见底!九块九的凉席旁边有一本破旧的富婆通讯录,六合彩的码报秘籍贴满墙壁。
再过一年就奔五十了,我还是一无所有,是我不努力吗?不拼命吗?苏弄苦思冥想。
小桂非要我买套房才肯和我结婚,可是我那有哦。本来有30万的,可母亲一病,花光了所有,又回到解放前。
既然你选择离开,也不要非要去找个白发老头,让我啪啪打脸。
造化弄人啊!
苏弄甩了一根烟嘴里。
起身啜了一口茶,拿起小圆镜,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还好虽然命运不济,整张脸还是看起来不错,还有胶原蛋白,唯一欣慰。
又拿起小冰箱上的一个纸盒,纸盒上面扎了很多小洞,里面有苏弄养的小蚕,苏弄单身狗却不喜欢养狗,一没时间,二来人都养不活。别整那没用的。
还是蚕好,干净安静。不费钱。
蚕宝宝,告诉我为什么我命这么苦,人生过半,可以说黄土都要埋半截了,即无钱又没情,家更难成!苏弄低语着。
七八条小蚕正在沙沙吃桑叶。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一次多好,我一定追寻自己的梦想,不做神不做仙,不爱钱不要官,只想做一个追寻内心的文化人。复又想到。
“你且试试看。来-也-是-去,去-也-是-来…。”,一个女音传来。
只见一条带黑点的小蚕,徒生两翅膀,以形容不出的速度钻进苏弄因惊讶张开的口。
那知道是什么味道哦。冰凉入喉。
苏弄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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