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旅游,让我们去旅行吧。请别约我,我要独行。当然,再长的旅途也会把行人带回家来,靴底黏着远方的尘土。世界上一切的桥,一切的路,无论是多少左转右弯,最后总是回到自己的门口。——摘自《余光中:忘却旅游,让我们去旅行吧》
14日,诗人余光中因病去世,享年九十岁。余光中1928年生于南京,祖籍福建泉州永春,1950年随家人迁居台湾。多年来,余光中笔耕不辍,创作了许多经典的诗歌和散文。1971年,思乡情切的他在台北写下《乡愁》。40多年来,这首诗在海内外华人间广为传诵。直到今天,还有无数两岸儿女为那句“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而动容。
余光中这名字,注定是诗。 人说“失意成就好诗词”,流传千古的经典,多是伤春悲秋,他即席来一首幽默之诗。斐誉国际的老诗人,写诗无数,旁人只道脍炙人口的《乡愁》,其实写给妻子的情诗《珍珠项链》,不见愁绪,只有动人心弦的夫妻情深。
有这样一种说法——古今中外,大部分的杰作皆是伤春悲秋之作,失意成就经典,快乐无法成就好诗。余光中即席回应一首《食客之歌》——如果菜单,梦幻如诗歌。那么账单,清醒如散文。而消费呢,吝啬像稿费。食物中毒,呕吧。像批评。
故事的典故,源自也是著名诗人的好友郑愁予,在一次获奖后请客,菜单上的菜名辞藻华美,郑愁予当下说了一句“菜单像诗歌”,余光中在旁即兴回应“可是账单像散文”……听罢,联访现场一阵笑。当晚回家后,余光中随兴所至,写了这首幽默诙谐的《食客之歌》。
余光中在思想上是一位因循守旧的人。他不烟不酒,一杯茶足矣,过的是清教徒式的生活。机械得连吃饭都上固定的餐馆点菜都是千篇一律。他是当年办《文学杂志》的朋友中惟一一个不上牌桌的人。他不想见那些不必见的人,因为他既不求官,也不竞选。对有共同旨趣的朋友,他盛情接纳,在香港七,他的家几近成为台湾会馆,人称“沙田孟尝君”。对话不投机者,则三句嫌多,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他确实又是一位冷面热心,很善解人意,乐于提携有才情的朋友与学。
余光中文章写得好,人品又高尚,他晚年供职的高雄中山大学,校长把他当作镇校之宝,请他在运动衫、雨伞上题字,以赠来宾。在他退休后仍热情留,作为学校的“门脸”,每遇事不遂,一打余光中牌,便无往而不胜。而余光中自己“不喜欢在媒体上晃来晃去”,他是一位唯美主义者,追求心灵一片净土。
诗人余光中去世,却留下一世的乡愁,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余光中: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到多鹧鸪的重庆,代替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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