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微,嘴巴要裂到耳朵根啦!”看着因为Iris老师开特例收徒而高兴不已的孟微擎,苏沐也跟着开心。陆桥大学都知道这位老师的实力,同时也知道这位老师的怪脾性。
孟微擎转过头时都是一双带光的眼睛,眼里水波流转,并非含情,而是闪耀着对未来的期盼。
“南愚,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特别特别的厉害?”此时的孟微擎就像找家长讨要糖果零食的小孩子,一心一意想要得到认可和夸奖,来确定Iris老师真的收她为徒的真实感。
于是苏沐停下前进的步伐,从他的马匹上下来,站在孟微擎的白驹前,以仰视的角度看着他的爱人,开口肯定:“小微,那个名叫孟微擎的女子,凭着自己的才华和勇气,已被Iris老师收为门下之徒。这一点是既成事实,毋庸置疑。”
苏沐又看到了孟微擎眼里更盛的光。
两人说完话又赶上围猎的大队伍,继续向山里前进。
两人的御马之术不需怀疑,只是,令已知两人实力的Iris老师都没想到的是,围猎的成果居然就让这小情侣两人占了四分之一的猎物!这是何等的成绩!
况且,这两人猎到的,都是极其难以猎到的猪、幼豹和兔子,甚至还有一只鹰!!
一群学生围着两人的猎物叽叽喳喳,无不羡慕。
而苏沐一向只是在人群外围淡淡地笑着,孟微擎颇有些得意,在人群中享受着众星拱月。
那是,二十年前的孟微擎。
那时的孟微擎,有着一颗年轻人朝气蓬勃的心,向往一切积极美好的事物,觉得自己的未来,一定如Iris老师课堂上讨论的“美”一般,注定是以绽放、盛放的姿态以呈现。
那一切,二十年前有关于Y国的一切,都美得,太,不真切。
不是因为记忆模糊了不真切,而是因为二十年的时光里,经历了太多腌臜事物,使得孟微擎原先生命里的美,变得稀薄,变得被动,变得,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那些,是真正存在过的吗?
每当这时,孟微擎就渴望立马见到女儿,见到,穆远歌,那个原本被她真正的亲生父亲,早就起好名字,唤作“苏澜远”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与过去最直接联系,是最有利的证明,证明那些曾经昙花一现的美好,是真正、存在过的。
毛冰梅领着媳妇江小小,进了别院的门,螺町见状,也不予理会,只转个头,与孟微擎知会了声:说大房那个胖婆娘,又来了,看来老爷那事,汪公办得妥帖得很。
随即螺町轻笑,这一屋子姓穆的都急,偏就别院的不急,可,你们姓穆的,不可还得求着我们别院的?
不过,小姐说过,毛冰梅毕竟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大房太太,且育有两房儿子成年,自己与老爷的事,与毛冰梅无关,该有的礼数不能费,于是螺町转头,就送了上好的龙井和话梅到了毛冰梅和江小小面前。这时,孟微擎也到了。
毛冰梅自从蕴虞苏查出巨额烟土、蕴虞苏被炸,紧接着穆重林下狱,就没睡过一天踏实觉,每天一睁眼一闭眼全是这几年穆重林为这个家操碎心的模样,蕴虞苏能有今天一家独大的规模和势力,那不全是靠的穆重林的手腕和努力?
说到这,江小小颇为小心地瞥了一眼她二娘。这功劳全归给她公公,也只有她婆婆这种人说得出口。
太久远的事,她未嫁进穆府不得而知,可,最近十年来,蕴虞苏的生意,有一半是二太太孟微擎在打理。从采货、验货、包装、宣传、销售甚至到售后和主要人事管理,几乎全是二太太孟微擎一手包办,且先不说穆重林近几年思想迂腐固守陈规,就单凭二太太手上拉来的几位固定的客源,那可是整个惠景国商号都眼红的资源,而这样的资源,只会给面子给到孟家小姐这个身份。
可江小小发现,二娘丝毫不反驳自己婆婆的话,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还推荐自己婆婆吃话梅,说今日的尤其可口。
毛冰梅啰嗦半天没得到回应,也终于耐不住性子。她本来就是个乡野村妇,让她按捺这么久在这磨嘴皮子已经是难事了。
她一把推开面前的话梅,粗狂的声音喊道:“二房的,你就一句话,老爷的事,你能出多少力?”
孟微擎也不欲再和她纠缠,开口:“蕴虞苏的铺子和厂房我已经在重建和整修了,进度很快,恢复正常运营应该快了。老爷那儿,估计还得一段时日。大姐,你也得考虑考虑新君上的威信,刚下的禁烟令,穆重林他就私藏1500KG的烟土,你知不知晓这是要命断头的事儿?!容我些时间吧。”
送走毛冰梅婆媳,螺町服侍着孟微擎回房看书。
不知怎的,今日的孟微擎也有些许烦躁,那些个平日里最爱的文字,一个个在她眼前跳。
“螺町,怀尘今日去了哪?”
“小小姐啊,去了宁小姐那儿,说是许久不见想念的紧,两人好像去骑马了。”螺町应道。
“准备骑马装,备车,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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