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灶台前,看着火苗肆意的舔着锅底,伴着啪啪啪的声响,欢快的跳着热烈的舞蹈。
一口幽黑的铁锅里,是我熬制的高汤。它们在热烈的翻滚着,冒着热气。我不喜欢用动物的肉来作原料的高汤。因为也信佛不想有血腥气,又受不了肉制品油腻又繁琐的程序。所以就用玉米海带白罗卜和当季的蘑菇来做原料调成高汤。
今天天公不做美。一早上就下起好大的雨,在睡梦中被雨声吵醒。它们连成一片,哗啦啦的砸向地面与屋檐,然后汇成一道道小溪又流去了何方不可而知。
现在我站在灶前,还有些困意。望着远处水墨一样的青山,白云或者是雾气像粘人又可爱的孩子,缠在它的身边,让人充满无限的遐想。街上的水痕,还有树叶间闪亮亮的样子,都曾告诉我,大雨曾经来过,如今却又消失不见。
我在这个小村子里做早餐的小生意,卖米粉与糖包。选的就是简单的操作,就可以不用那么忙,适合我单身的一个人。
米粉是符合当地人的口味,吃了一年多,觉得拿下它没什么问题。而当地人对面食都不太会做,吃过她们的糖包。外皮松软,里面的白糖因为骤热升高,常常成为结晶体,咬在嘴里沙沙做响。
这种直接包白糖的方式简单,口感却要差一些。我小时候的常吃的糖三角比这个糖包的味道要好,口感筋道。而且里面是红糖馅的。糖馅一定要伴熟面粉。吃起来才会有流沙的感觉。
选了这两样,我一个人在这个南方无名的小镇上落下脚来。这里简单又不太辛劳的状态挺适合我的,慢慢的喜欢上了这里,恍惚的觉得自已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一员,慵懒惬意的过着每一天。
阿姨,你见没见到杨家宝。我被一声急促的叫声惊醒。望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的男人。他是我相识朋友的孩子。阿萍是与我一起常去寺院里的佛友。
朋友很能干,本地人。原先开着服装店,后来发现市场上的养生比较好赚钱,又去搞了养生馆的生意。
而他孩子小国,找的杨家宝是我这的常客。一米七几的个子,也不算矮。却常常让人看起来他没那么高。可能是看到他时他都是迷迷糊糊,头发凌乱,眼晴里常常布满血丝。白衬衣领泛着淡黄的色泽,胸前还留有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方便面的汤渍。
又去打游戏了,不知道她妈上辈子出了什么错,弄了这么个孩子。快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天天泡网吧,有个工作也没啥上进心天天混日子。
害得她妈妈五十多岁的年纪像六十好几的人,有退休金了却还要去养生馆打工。别人劝她别那么累了,她笑笑说闲得慌找个事做挺好的。
我知道她想多赚点钱,给儿子留着结婚用。但我不自主的叹了口气。这样的孩子,你留给他一座金山,他都不嫌多。
眨个眼睛的工夫都会给你败个底朝天。可家宝妈却好像没有意示到这点,就像她们夫妻俩给孩子取的名字一样。这个儿子就是我们家的宝。为了孩子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就是累死也愿意。
所以,当家宝提出想买套房子自已住。家宝妈犹豫了很久,就又和老公拿出所有积蓄又借了近十万,才在我们这的小镇上给儿子如愿以偿的买了楼房,可自已还是住在那套破迫不堪的小院子里,与周围人家的一幢幢二层小楼相比有些刺眼和令类。
鬼知道这两个人怎么想的,儿子连女朋友都没有,不顾自已爸爸中风才康复不久,又闹这一出。骄生惯养的孩子无论多大都是讨债的孩子。谁不知道这是躲清闲出了,身边没了妈妈的唠叨,看不见爸爸病后的烦躁。可以想干啥就干啥,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阿萍曾这样告诉我说。
"咋了,你找他干啥呀!”我抽回了自已的思绪问道。"她妈妈不行了,现在在医院,要做手术,等着他拿主意呢!"
小国本是个精气神十足的孩子,现在头发跑得汗渍渍的联在一起,因为下过雨,裤子上也溅满了黄色的泥渍。
”今天没见他,这么早他怎么能来呢"
我都找他半夜了,她妈昨天晚上不知什么时候昏在巷子口,让人发现叫了救护车送医院去了。大夫说是脑出血。最好尽快手术,可他爸都吓傻了,就知道哭。说要和儿子商量拿主意。
我妈让我帮忙找找,我都找了一个晚上,不知道他死去哪儿了。看来小国累得不轻,疲惫与焦急让他愤不平的抱怨着杨小宝。
“别急,你先歇会,阿姨给你弄碗粉吃点惦惦,你只定还没吃饭吧!”“我不吃了,我妈还在等我的消息呢!我得走了。”望着小国越来越远的背影,我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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