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

在视频里看到了拉萨的夜：

灯火、星辰、孤单的旅人

烟火化为灰烬时

他叹了口气

而我脑子里想到的是：

小学课本里 那片

伸手即可拘一捧蓝的天空

真的向往已久了呢

我记得 常常

坐在树荫下谈笑的奶奶们

脸上如同干涸了的湖

爬满了深深的、褐色的

令人触目惊心的丑陋的皱纹

牙床在很早以前

就遗失了绝大部分完美的齿

双唇也已成了两片枯萎的花瓣

不再饱满、没有色泽

只吻猫的脑袋

我按她们面部轮廓

五官位置

无数次 在脑海里

还原了数十年前

那一副副摄人心魂的容颜

可真美啊

我真固执啊

—在深海迷路的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