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爆发了一种病毒,感染病毒的人会丧失神智,见人就咬。
一个月以前。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我们学校在组织活动,学生很集中,也很乱。队伍零零散散的在操场上的通道里面排着。微风过脸颊,有青草的气味。 喇叭上校长在宣读活动的主要内容。现在回想起来,聒噪的喇叭声,喧闹的人群,风和日丽的日子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忽然外围的人骚动了起来,有人在尖叫,有人在逃跑。慌乱中,听见有人说:快跑,前面有人发疯了。
话音刚落,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喇叭里面传出来“救命”“救命”此起彼伏。我们看到主席台上的几个人被一群浑身是血的学生攻击。 被他们撕咬,喇叭里面甚至穿来了,肉被撕扯下的声音。我拿起我的望远镜,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主席台上,满是血,肠子遍地,很多人内脏外漏,心还在怦怦跳着。
我吓得两脚发软,我男朋友矢 抓起我的手,说:“赶紧走。”是啊,赶紧走,可是我怎么走也走不动。男朋友,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个自行车,载上我准备离开,人群不停的拥挤,踩踏。
这时离我们最近的班级,也是队伍最开头的班级,列起了整整齐齐的方队,快步向前跑着。后面的班级也想要列队,但是无奈,学生已经太混乱了。
男朋友跟我说他的朋友晓在一所废弃的地下堡垒,正好离我们不远。于是我们骑着自行车快速赶过去。
超过了一班的队伍,可能看到我们如此有目的性,他们跟我们一路走。
我们骑到一个城郊荒凉的小镇上,这里的人们还不清楚状况,我们只是沿路喊着让大家回家,去逃命,但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疏散大家。我们骑车来到了一座的沙丘,这里的景色和其他的景色大不相同,这里透漏着一股衰败的气息。
我们找到了堡垒的门,门已经腐坏不堪了。一个脑袋从门里面伸出来,“快进来”。
我们进入了里面,这个堡垒虽然看上去很破旧,但是里面却很气派,墙壁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这?”我惊呆了。正准备问这是什么地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
“让我们进去,让我们进去,啊⋯⋯”我们跑到门边上一看,他们竟然把那个东西引到这里来了。
“该死,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们过去打开门缝打算一个一个的放人进来,但我们忘了人的求生欲望是多么的可怕,刚刚打开锁,门就被他们冲开了。很多人一窝蜂的往里面来。夹杂着那些鬼东西。 后面的人不断被撕咬。
“我去,你带了什么鬼东西。”晓说着往后退。
“一会再解释,先救人。不要被咬到”失说着。
就在这时,我被一个人撞到另一扇门里面,我下意识的进了门,关上门。 这时候有个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你要自己逃命去吗?”
“不不不,你想错了,我,我,我只是下意识这么做的。”
“我再杀一个人就会失去意识,变成和外面一样的样那些东西。”神秘人说着。
“我没有想要自己逃命,只是想要抵挡一会。”
我打开门,发现只剩下我的男朋友和晓没有被咬到,其他人都受了伤,或者已经转变成了那些东西。
晓和失进来说“没办法了,关门吧。”
那个拿枪指着我的女生自己走了出去。“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瞬间被淹没在那些东西里面。
晓一脸沉重。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三个人向建筑深处走去,通过走廊走进一个大厅,抬头向上看。这哪里是个废弃的堡垒,这看起来就是个大楼,一层一层的,每一层栏杆边上都有三三两两的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好像军服,又好像校服。
“这是我的学校。”晓说。
“⋯⋯”
这比我看到外面那些东西还要惊讶。
“你们要是饿了就去吃饭吧。”晓说“餐厅在三楼,可以从哪里看到外面的场景。”
我们跑到了三楼,三楼刚上去就有很多大屏幕,我们看到了外面,一片狼藉。镇上却遭了秧,那些东西跑到了镇上。很多感染的人在镇上蔫嗒嗒的走着。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大家一窝蜂跑过去,原来是只小羊⋯⋯⋯⋯⋯⋯⋯⋯
我不在看下去,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但这里似乎并没有人关心,似乎其他人的生死也无关痛痒。他们好像冷漠的连自己都不在乎了。 机械的吃饭,聊天,说笑话。
“今天我出去的时候收回不少哦,两只猪,你看”那个人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两只人手。
⋯⋯⋯⋯⋯⋯⋯⋯⋯⋯
我们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沿着栏杆走,看到了餐柜,一排排的餐盘,一排排的汤碗。餐柜后面都有阿姨在盛饭。
这些饭菜看着十分精致,不过种类看起来倒和外面是差不多的。
我打了一份西红柿,他不知道打了什么东西,看起来黑糊糊,还有泛着黄色,看起来恶心至极。
我们匆匆吃完饭,找到了晓,他还在一楼大厅里面坐着。
“欢迎来到,学园天堂。”晓苦笑着说。
“这里的世界和外面一模一样。是自成一体的世界。”
“那个姑娘是我的朋友,忍受不了自己独自活着。”
我看着这里每个人的脸,淡定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对于其他世界都如此的冷漠,我甚至在他们脸上看到了些微窃喜。
学园天堂吗? 我笑着说。 这才是真正的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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