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青青
柳色青青
柳色青青
柳色青青
早上监考,讲台上有张语文卷子。阅读理解是陈忠实的《年年柳色》,读罢引起一些联想,随作一整理。
春天来了,她悄悄的发出几支鹅黄,一天天变成金黄,浅绿,一直到柳色青青……
记忆中只有柳色青青,那金黄浅绿的美是那样的短暂。就像我不知不觉的一下子长大了。《年年柳色》文末一句是这样的:这里已经没有伤别,依旧着年年柳色。这是陈忠实的柳色。而我的柳色只有伤别,没有柳色。纵然有,也只是柳色青青。
在很久很久以前,柳树下, 小溪边。一群欢乐的孩子;一群满身泥巴的孩子;一群捉泥鳅捉出快乐的孩子。记得那是上学的必经之地,上学前冒着迟到的风险,放学后忍着肚子饿,把书包挂在柳树上,在水边不顾寒冷捉泥鳅。传说掐掉泥鳅尾巴活吞下去可以治流鼻血。不知道是因为我吃过泥鳅还是心理作用,我的流鼻血的顽疾在之后就神奇的好了。还有那首咏柳的古诗: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在柳树下,望着那盘虬卧龙般的枝干,浅绿的叶子,水中的倩影。读了几句我就能够背下来。好像贺知章就是为我的柳树写的。是那样的切切,丝丝入扣。树很大,不过,柳条垂的很低。春天,我们撕下枝条,去掉叶子。用他的皮小心翼翼的做成哨子,声音很委婉动听,当然也可以做成那种可以带调的乐器。夏天,我们残忍的撕下枝条,编成帽子遮阴。更搞笑的是用一个最长的枝条做一个尾巴带在脑后,很是好玩……只是转学,求学等各种原因,已经无缘了。然而,也可以说终身无缘了。因为她已经不在,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变成房子,小溪也埋藏在土下,还有我的泥鳅,我的童年……
年年柳色,霸陵伤别。而作为曾经的五陵少年,我只目睹了渭水的柳色。曾和友人从渭水沿咸阳湖走到扶苏桥。在咸阳湖的中间的那个岛上似乎有柳树,我不确定。不过,在他的尽头荒滩上有几株野生柳树。远远望去,不生悲凉。偶有白鹭飞过,留下几声鸣叫。不过,渭城公圆中倒有很多的柳树,树干黢黑,粗壮,像秦人的魁梧,和街道边的槐树一样充满古意,厚重。枝条很长,长到湖中。站在船上可以一帘幽梦。水中别有一般味道。可惜无缘再见再现。
2011年6月,往返于西安、咸阳之间。在车上曾目睹了渭水两畔的柳色。尘染柳色,青青有加。在阳光下,是那样耀眼。树下有老者在垂钓。最后才知,那个地方叫钓鱼台。那边不时传来笑声,但热闹的是他们,我只有羡慕,更多的是现实之伤。碰壁已是家常便饭,希望是那么的假、大、空、那么无力。窗外,眼前尽是柳色青青,在蝉鸣的夏天变成落叶翩翩,这本不是属于他的季节的啊。
长安米贵,居之不易。停留是须臾,转头是天涯。我像柳絮一样带着春的使命飘零,流浪,流浪天涯。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那样的柳色青青。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