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走了,月娟在这个家里越来越像个外人,两个姑子忙前忙后的围在老太太身边,她感到空前的无助。儿子坐在炕里面,拿着个大皮球咿咿呀呀。
孩子还没学会叫爸爸,爸爸就走了。月娟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泣不成声。“可怜的孩子”!月娟喃喃着。“这以后可咋办呀”!她抹了下脸上的泪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抱起还在炕上玩的小宝,径直向“二楼”走去。
“她嫂子,还到矿上去找呀”!王大娘拿着一把葱迎面走来。月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小宝窝在妈妈怀里,滴溜着漆黑的大眼睛看她。“唉,可怜的孩子。”王大娘自言自语着走了。
这一个月来,月娟找领导找得已经轻车熟路。她径直上二楼,矿长办公室。矿长又下基层了,没在。她坐在“二楼”前的石头凳上,双眼茫然的看着不远处高高的矸石山。
“嫂子,嫂子”,华子下夜班路过,远远地就看见嫂子抱着小侄子坐在“二楼”前,他紧跑了两步,来到嫂子身边。月娟正愣神,被华子冷丁地一声招呼吓了一跳。
“哦,是华子啊”!小侄是认识他的,张开双手求抱抱。他蹲下接过小侄,在怀里巅了两下,小侄子开心的“咯咯咯”的笑。“嫂子,别在这等着了,一时半会领导也回不来,咱回家吧,回家歇会咱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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