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真的见到作家余华以前,读过他写的小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很喜欢他字里行间的幽默、冷静。没想到见到他以后,才发现他的幽默与生俱来,水到渠成。
我是在董卿主持的节目《朗读者》中见到他的。那天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看上去像一个邻家的大哥哥。
当主持人董卿问余华小时候会经常去稻田里玩吗?余华说:会的。因为小时候闯了祸以后,就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我父亲来找我的时候,我会发出哭声,哭声是给他的一个信号弹,让他知道我在哪里?如果他走了,我再哭,他就找不到我了。主持人又问:最长的一次在稻田里躺了多久?余华说:睡着了。说完他自己都有点忍俊不禁,台上的观众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余华说:有时候他父亲也不来找,因为身为医院外科医生的父亲他要动手术,这个时候他只好灰溜溜的自己回家。
他和哥哥闲来无事,有时会心血来潮推开手术室的门,看父亲动手术,父亲看到他们会大声地对他哥俩说:“滚出去。”
大热天没有空调,余华要是在房子里睡个午觉,流下的汗会把他的体形印在席子上。有次他在太平间睡了一个午觉,醒了以后一点汗水也没有,长大以后,当他读到诗人海涅的诗句:死亡是个凉爽的夜晚。他说当时感觉就是当年太平间睡午觉的感觉。
余华说:小时候他是有演技的。董卿马上说:现在也有。余华马上说:“鼓励一下又恢复了一点。”
说到他装病说胸口痛,当医生的父亲一摸就真像犯了肠胃炎,他父亲就叫人把他绑在手术台上,这时他才知道这个谎扯大了,赶紧对父亲说:我不痛了。可爱子心切,又是医生的父亲早已把他的手脚牢牢地绑在手术台上。
当身为医生的母亲给他打麻醉时,对他说:长大以后,你就不能当空军飞行员了。余华听了,心里特别的绝望。
长大以后,余华当了一个牙医,他说:其实他最不想看到别人张开的嘴。他说:“那是世界上最没风景的地方”。
拔了整整五年牙后,余华决定开始写小说。董卿问他:“你怎么想到去写小说?”余华毫不犹豫地说:“因为我认识的汉字不多。”听到这话,董卿马上反问一句:“你认识的汉字不多?”余华马上说:“后来的评论家都说我的文字简洁,就是因为我认识的汉字少,这就是毛主席所说的:“坏事会变成好事。”
余华就这样幽默诙谐,侃侃而谈,即恰到好处的回答了主持人提出的问题,又能让人莞尔一笑。
当谈起刚开始写作时,退回来的稿件多如牛毛,对别人来说这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可在余华幽默诙谐的述叙中让人体味到一种轻松愉悦。
他说当时他们家有个院子,邮递员总是把退稿从院子外扔进来,他父亲只要听到啪地一声,就会对全家说:“退稿来了。”
正如主持人董卿所说:他的文字幽默、冷静,又透着力度,就像一把泛着银光的手术刀。”这样的余华,我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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